宋詞鑒賞·《憶仙姿》·賀鑄

賀鑄

蓮葉初生南浦，兩岸綠楊飛絮。向晚鯉魚風，斷送彩帆何處!凝佇，凝佇，樓外一江煙雨。

本篇開頭兩句并未從主人公登樓所見寫起，而是回憶昔日離別時的情景。“蓮葉初生南浦，兩岸綠楊飛絮”，“南浦”為送別之地。

“向晚鯉魚風，斷送彩帆何處!” “鯉魚風”指九月風。“向晚鯉魚風”一句不僅寫出秋日傍晚江風習習的環境，而且點出了時間的變換。“凝佇，凝佇”，兩個重疊語寫出了女主人公悵然失意、凝神癡望的情態。

這首詞寫女子登樓望歸舟，抒相思離別之情。全詞僅33字，卻通過幾個不同的場景畫面，將主人公的心理、情緒以及動作情態刻畫得細致入微。全首無一字提到離別相思、思夫望夫，但離別相思、思夫望夫之情卻溢于辭外。像“斷送彩帆何處”、“樓外一江煙雨”等句，都是有問無答，意在景在，確實是含蓄蘊藉、耐人尋味，言有盡而意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