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五言詩·夜送趙縱》原文|譯文|注釋|賞析

楊 炯

趙氏連城璧，由來天下傳。

送君還舊府，明月滿前川。

【原詩今譯】

連城璧玉，是趙氏的真價，

他的才情蓋世，名滿天下。

今夜送他返回趙地的故居，

路過的平野，灑滿了月華。

【鑒賞提示】

這首送別小詩，主要用朋友姓氏贊美朋友，并以“完璧歸趙”這個典故來增添情趣，強化效果。

首句中的“連城”二字來源于《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說的是趙國得到和氏璧后，秦貪欲占，詐稱以十五城換取和氏璧，藺相如智服秦王，使美玉完好地回到趙國這件事。此后，和氏璧便有了“價值連城”的美譽。顯然，這句詩是以和氏璧喻趙縱的品質(zhì)和才華，并巧妙地利用了友人和擁有和氏璧的趙國同屬“趙”氏這一點。接著明寫和氏璧譽滿天下，暗示友人的高潔如白璧無瑕，語帶雙關(guān)。第三句點題中“送”字，送趙縱回故鄉(xiāng)，作者用“完璧歸趙”這一典故，可以理解為親密無間的朋友間的戲謔; 也可以理解為是對趙縱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的贊美詞，同時還是對失意友人的寬慰語。結(jié)句以“月華”點出“夜”，并借助這一景物寫出了朋友間的依戀、離別時的惆悵，而月華皎潔一如美玉無瑕，也喻友人完美的德行。

筆者管見：這首送別詩與“四杰”之首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相比，高下不言自明，此詩用典雖是信手拈來，但過于現(xiàn)存直露，喻體的意象也過于單一，而王勃的詩卻有惆悵、依戀、寬慰、勸勉、告誡……等多層含義，并一洗送別低郁之陳調(diào)，代之以昂揚之壯語，穩(wěn)重淳厚、情真意切。相比之下，楊炯的這首詩似乎有點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