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是錢先生唯一的一部長篇小說,它也堪稱為中國近當代小說之中的經典之作。這本書中的才女蘇文紈說了這樣一句話:“城外的人想沖進去,城里的人想逃出來。”錢先生為這本書起名為“圍城”,可能便是因為這句話的緣故吧!
楊絳先生曾說過,錢先生是在1944年動筆寫《圍城》的,一直到了1946年才寫完。錢先生自己也在《圍城》的序中說:“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兩年來里憂世傷生,屢想不止。”“憂世傷生”是說這一生歷盡了無窮的苦楚。當時的錢先生蝸居在已為淪陷區的上海,一到春天的時候,就常常生病,他以一副孱弱的病體,抱病寫作。在那時,錢先生每天又在不停地為生計而發愁、奔波,在這種環境里寫出的《圍城》可以說真正地將錢先生的人生意境融入了進去。
錢先生的人生和《圍城》很像,一樣跌跌撞撞,一樣起起伏伏。《圍城》在國內經歷了一個很復雜的認知過程,從反響強烈到被人淡忘,從被人淡忘到再次火爆。讀者在讀《圍城》的時候,有時候會被它幽默的語言弄得大笑不止,有時候又會在那犀利的語言中聯想實際。從某種意義上講,錢先生的《圍城》,更像是一部被濃縮了之后的人生。
楊絳先生回憶說:“錢鍾書寫《圍城》時候,我們住在錢家上海避難的大家庭里,包括鍾書父親一家和叔父一家。兩家同住分炊,鍾書的父親一直在外地,鍾書的弟弟妹妹弟媳和侄兒女等已先后離開上海,只剩他母親沒走,還有一個弟弟單身留在上海,所謂大家庭也只像個小家庭了。”從楊絳先生的話中,我們可以知道,錢先生的“憂世傷生”并非是空穴之風,當時日本人的侵略讓中國的千千萬萬個家庭和錢家人一樣,各奔東西,不能團聚。也就是在這樣的逆境之中,錢先生在楊絳先生的督促下,一點一點地完成了這部《圍城》巨作。
關于錢先生和《圍城》的淵源,楊絳先生曾經提到過,有一次他們一起看由楊絳先生編寫的話劇,在回來之后錢先生說自己想要寫一部長篇小說,這才有了寫《圍城》的想法。當時的錢先生正在忙于寫短篇小說,怕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寫長篇小說。但是在楊絳先生的督促下,錢先生的《圍城》慢慢地成長起來。錢先生在《圍城》的序里曾說,這本書是他“錙銖積累”寫成的,事實上確實如此。
錢先生寫《圍城》的機緣是很簡單,但是他寫《圍城》的背景卻很復雜。《圍城》之前,錢先生一直都奔波于學府之間,清華園素有“老虎學生”的傳聞,學生擁有“犯上”的民主、自由之風,這就為錢先生學習先進而積極的思想提供了條件。走出清華園之后的錢先生,執教光華大學,留學牛津大學,授課于西南聯合大學與藍田國立師范學院。他在跋涉書山文海的過程之中,已經很清楚地看透了什么是人性,什么是“無毛兩足動物”的基本屬性。于是這內斂的諷刺、鞭撻社會的文功,就全部積蓄在了《圍城》之中。方鴻漸也好,蘇文紈也罷,在這本書中,他們每一個人物都是錢先生對人生的一種理解,一種感知。在筆者看來,我們普通人和錢先生比起來,缺少的便是那種跳出自己的人生圈子,以一個圈外人來看待自己人生的勇氣。
通讀《圍城》,我們看到了書中每一個人的命運。讀的雖然是他們的故事,但是感悟的卻是自己的人生。處在圍城之中的人是迷惘的,有的時候我們需要從當中跳出來,用一種不一樣的心態來看自己。這個時候,你會覺得其實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煩惱并不是每一天都會準時向自己報到的。
有位哲人曾經說:“我們的痛苦不是問題的本身帶來的,而是我們對這些問題的看法而產生的。”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我們要學會釋放自己,換一種角度看人生,換一種對待自己的方式,不執著過去,不糾結現在,不迷惘未來,這才是一種真正的為人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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