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大不同,皆可為善
梁先生語錄:
自其異者而觀之,而無往而不異;自其同者而觀之,則實亦無大不同。
人生在世,嚴守心門,活在當下,不可忽略與人相處的智慧——與人為善。
梁先生說:“人生不外如是無窮無盡地走著,人類歷史不外如是逐步地發展著。”如若人生是一條路,那么人們終其一生幾乎都在行走。這途中,為了生活下去,一般人所要解決的問題總是生活上的問題,而梁先生“卻不是要生活下去”,而是思考著如何“從生命中解放出來”。因此,梁先生比較關注“人對人的問題”。
可以說,人對人的問題,是我們一生都需要面對的問題之一。人生幾十年,作為社會中的人,我們幾乎每時每刻都需要與人打交道,比如親人、朋友、師長等,甚至包括陌生人。如此一來,就難免會有摩擦,小沖突或是矛盾。
人生中,我們若是為人際關系而困擾,何談活在當下?再者,人生幾十年,人對人的問題始終是個大問題,若是處理得不當、不好,便會嚴重影響我們的心緒與情境,如此一來,哪里能平心靜氣地放慢節奏,享受當下的生活呢?
所以說,生命中,若想嚴守心門,活在當下,與人為善的人生智慧不可不知。和諧的人際關系,能讓我們更好地享受當下生活中的美。
但是,誠如大家所知道的,人對人的問題,是人生的一大難題。世人常為之煩擾且困頓。對此,有人練就一身與人相處的功夫,有人選擇硬碰硬,也有人選擇逃避。可以說,嚴守心門,活在當下,后兩種方式是不可取的。對于與人相處的問題,梁先生指出,(人與人之間)“彼此相忤”“大成問題者”不少見,但是面對這樣問題,我們不能用對待生活中的障礙物的態度,“譬如排除之、消滅之來解決”。因此,必須擁有“相安共處之道”,方能與人為善,活在當下,欣賞生活中的精彩,感受人生的美好。
“我覺得每人最初的動機都是好的。人與人都是可以合得來的,都是可以相通的。”這是梁先生的信念。秉著這樣的信念,梁先生一生狂傲,卻又能與人為善。他的訣竅在哪呢?
梁先生與人相處,始終堅持求同存異的原則。他說:“我總是相信人,我總覺得天下無不可合作之人,我始終抱定這信念而向前邁進,毫不猶疑!”他一再強調:天下肯干的人都是好朋友!大家“各人抱各自那一點去發揮,其對于社會的盡力,在最后的成功上還是相成的——正是相需的”。雖彼此有所不同,但“我們還是不相為礙的,而是朋友”。而對待見解不同的人,他的態度一貫是寬容的,一貫是“和而不同”的;承認有“不同”,但強調的是“和”。
為人能如此,怎能不安?同時要看到,與人相處,能和梁先生一樣堅持求同存異的原則,既肯定別人,也有自己的立場,這樣的人,貴在真,表里如一。而非“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正因為如此,所以梁先生一生交友甚廣,不論是政界還是學術界,都能與人為善。
相比較而言,“文革”中梁先生沒怎么受迫害,其子梁培恕先生說這全靠父親自己的修養。顯然,這與梁先生一生與人為善的原則也是密不可分的。
更重要的是,面對“人對人”這一人生大問題時,梁先生沒有選擇逃避,也沒有狂狷,而是本著相信別人、肯定別人的信念與人和諧相處。要知道,梁先生一生珍重生活,活在當下,與他的和諧人際關系是緊密相連的。
除此之外,生活中的梁先生還是一個注重禮儀之道的人。一生一世,梁先生始終都本著尊重旁人的態度與人相處,以禮相待。
據說,當年梁先生致力于搞鄉村建設的時候,有一次,山東鄉村建設研究院來了一位四十來歲的留學生,梁先生聽說他在西方文化的研究上頗有成就,于是便欣然邀請他來演講。演講中,留學生自始至終都在贊美西方文化,否定儒家文化,他認為只有西方文化才能救中國。這番言辭和梁先生的主張大相徑庭。大家聽了都很是擔心,但梁先生沒有反感之意,反而認真地聽著演講。誰知這位留學生講著講著,說自己對梁先生在鄒平的鄉村建設中仍然提倡繼承傳統的事,不敢領教。說著說著,便慢慢彎腰,當著眾多師生的面,給梁先生行了一個“封建”的跪拜禮。當時氣氛不但緊張,也很凝重,數百雙眼睛盯著梁先生,看他如何收場。大家以為,以梁先生的個性,他會大發雷霆,將這位留學生批判一番。誰知梁先生并未動怒,依然以禮相待,面露笑意,心平氣和地將這位留學生送出門口。
生活中,我們遇到類似的情況,如能像梁先生這般能以禮相待,爭執、打架、斗毆等種種現象就不會出現了。最主要的是,我們不但做到了與人相安,更體現了自己的修養,心安不疚,而這,不正是嚴守心門,活在當下當有的心態嗎?
所以說,人生幾十年,我們不妨學習梁先生的處世智慧吧,嚴守心門,始終做一個能與人為善的人,讓自己心平氣和,與人為安,享受當下的生活。而不是日日與人為敵,鉤心斗角,將生活攪得一團糟。要知道,人無大不同,皆可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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