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詩詞《赤兔馬》原文|譯文|賞析

奔騰千里蕩塵埃，渡水登山紫霧開^①。

掣斷絲韁搖玉轡^②，火龍飛下九天來^③。

【釋詞】

①紫霧：即紫氣。傳說老子西游，出關(guān)前，關(guān)令尹見紫氣浮關(guān)。后用作喜逢賢人的典故。

②掣(che)：拉。

③火龍：火星。《左傳·昭公四年》：“火出而畢賦。”晉·杜預(yù)注：“火星昏見東方，謂三月、四月中。”九天：《素問·三部九侯論》曰：“天地之至數(shù)，始于一，終于九焉。”九天：極言其高。

【賞析】

董卓為了收買武藝高強(qiáng)的呂布，令李肅將金寶、良馬送給呂布，以賂其心。呂布見到“赤兔馬”大喜，這時有詩贊美赤兔馬的英姿。

赤兔馬是一匹千里馬，它渡水登山，如履平地;馳騁飛躍，似騰云駕霧，若星落九天。“奔騰千里蕩塵埃”，一個“蕩”字寫透了赤兔馬四蹄騰空、凌厲奔馳之雄姿;“火龍飛下九天來”，又烘托了它的呼嘯向前，天馬行空之氣勢。

小說家描寫這匹千里馬的意圖是以馬寫人，在古代冷兵器戰(zhàn)爭中，座騎對武將沖殺陷陣至關(guān)重要。英雄需要寶馬，寶馬烘托英雄。杜甫詠馬詩云：“所向無空闊，真堪托死生。驍騰有如此，萬里可橫行。”馬的英姿與英雄的豪邁并駕齊驅(qū)。其一，時人云：“人中有呂布，馬中有赤兔。”唐朝詩人李賀說：“赤兔無人用，當(dāng)須呂布騎。”呂布英武的相貌、高強(qiáng)的武藝為爭奪天下的豪強(qiáng)所喜愛。董卓就用這匹寶馬收買了他，使他充當(dāng)了董卓的奴才;其二，呂布是“三姓家奴”，赤兔馬也三易其主。白門樓呂布被殺后，赤兔馬成為關(guān)羽的寶騎，適得其主，如虎添翼，過關(guān)斬將，所向披靡。赤兔馬的兩個主人呂布和關(guān)羽都是舉世著稱的武將，可一個是有奶便是娘、反復(fù)無常的小人;一個是忠義蓋世、人格磊落的君子。兩個人物在人格形象上形成鮮明的對比，有力地凸現(xiàn)出關(guān)羽的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