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向金籠好羽儀,分明喉舌似君稀。
不須一向隨人語,須信人心有是非。
這是一首用寓言手法寫的勸戒詩。頭兩句稱贊籠中鸚鵡羽毛豐滿、儀態美麗、口齒伶俐。后兩句卻對鸚鵡學舌發出警告: 你不要老是學人的語言啊,要知道,人心是有是有非的,人語中也包藏著禍機。
這首詩有兩義。從世俗眼光看,這是警告世人不要人云亦云,跟在人家后面搬弄是非; 從禪家的眼光看,則是要禪人捐棄世俗語言。古人云: “言者心聲。”世俗之人既然生活在是非圈里,心中有是非,語言中也就有是非。立言也就是立是非。而禪的目的就是要人去掉是非彼此之念,了悟自家清凈“自性”,并把定“自性”去生活。即使運用語言,也是為了“以楔去楔”,終歸于“無言”。所以,禪人不能搬弄世俗語言以玷污清凈“自性”,也就是不要像鸚鵡那樣去學俗人言語。
這首詩不直接說理,而用托物寓意手法寫出,既有生動具體,而又含義豐富深邃,值得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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