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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緩師[1]表(臣猥以幽孱)》原文、注釋、題解、賞析

來源:網絡轉載    作者:未知    更新于:2022-03-28 12:03:36

乞緩師[1]表(臣猥以幽孱)

【原文】

臣猥以幽孱[2],曲承臨照[3]。僻在幽遠,忠義自持。唯將一心,上結明主。比蒙號召,自取愆尤[4]。王師四臨,無往不克。窮途道迫,天實為之。北望天門,心懸魏闕[5]。

【題解】

這篇上表見宋代王稱《東都事略》卷二十三《李煜傳》:“(李)煜雖外恭順,而內實繕甲兵為戰備,太祖諭令入朝,不從命。開寶七年,詔(李)煜赴闕,煜又稱疾不奉詔,乃命曹彬、潘美征之。”

實際上自南漢被滅,李煜就深感南唐危在旦夕。他一方面更加殷勤地向宋朝進貢錢物,一方面去南唐之名而改稱江南國主,所有官府皆已改名,不再使用國家機構的名稱。每當宋朝使者來臨,李煜皆脫去黃袍而服之以紫袍,以諸侯藩國為標準行藩臣之禮,以示臣服。李煜乞望得到宋太祖趙匡胤的寬容與憐憫,從而保全南唐政權的卑微存在。但是,宋太祖趙匡胤幾次想不戰而拘囿李煜,李煜也深深明白趙匡胤邀約自己去汴京實質就是鴻門宴,一旦入宋,便永無歸回江南之日。所以,他不是保持沉默,就是虛以疾病應對。于是開寶七年(974),宋軍發動進攻,正如李煜所言,“王師四臨,無往不克”。同年十月,宋軍即從采石磯渡江,南唐的鄰國、宿敵吳越國亦常常騷擾常州、潤州。《宋史·太祖紀三》載:“江南主貢銀五萬兩、絹五萬匹,乞緩師。”開寶八年(975)正月,宋軍入秦淮,十萬南唐軍投降,南唐軍奪取長江浮橋的努力失敗;二月,宋軍圍金陵;三月,吳越軍攻陷常州。七月,攻占潤州后的吳越軍與宋軍會師金陵城下,洪州節度使朱令赟十五萬援軍也全軍覆沒。

據《續資治通鑒長編》等史籍記載,開寶八年(975)冬十月己亥,“至是,煜危甚,遣其臣徐鉉、周惟簡至京師,煜上奏”。李煜派徐鉉送上了這篇乞求延緩進攻的奏章。被趙匡胤以“爾謂父子,為兩家可乎”的反問駁了回去。但李煜并不死心,“十一月辛未,江南主遣徐鉉等再奉表乞緩師”。

【注釋】

[1]緩師:延遲出兵。

[2]幽孱(chán):昏鈍而懦弱。

[3]臨照:光輝照耀。這是對北宋王朝的恭維之語。

[4]比:近。號召:指宋朝召其入京之事。愆(qiān)尤:罪過。

[5]天門:指皇宮之門。魏闕:皇宮前高大的門樓。魏,高。這是以所在來代指北宋皇帝。

【譯文】

臣昏庸懦弱,幸得陛下恩寵。身處偏遠之地,尚知以忠義自守。上結明主,決無二心。等到蒙受下詔討伐,也是咎由自取。現在王師四臨,無往不克。臣窮途末路,也是上天安排。但還是北望天門,心在朝廷。

【原文】

嗟一城生聚[1],吾君赤子[2]也;微臣薄軀,吾君外臣[3]也。忍使一朝便忘覆育[4],號咷[5]郁咽,盍見舍乎[6]?

【注釋】

[1]生聚:生命,指人民。

[2]赤子:本意為嬰兒,此處比喻百姓,人民。

[3]外臣:即藩臣。

[4]一朝:一時,一旦。覆育:撫養,養育。

[5]號咷(háo táo):啼哭呼喊,放聲大哭。

[6]盍:何。見舍:被舍棄。

【譯文】

可嘆一城的百姓,皆是陛下的百姓;微臣薄軀,也是陛下的藩臣。怎么忍心頃刻間便忘記養育,任憑其嚎啕大哭而被拋棄呢?

【原文】

臣性實愚昧,才無異稟[1],受皇朝獎與,首冠萬方[2],奈何一日自踵蜀漢不臣之子[3],同群合類而為囚虜乎?貽責[4]天下,取辱祖先,臣所以不忍[5]也。豈獨臣不忍為,亦圣君不忍令臣之為也。況乎名辱身毀,古之人所嫌畏[6]者也。人所嫌畏,臣不敢嫌畏也。惟陛下寬之赦之!

【注釋】

[1]異稟:非凡的天資。

[2]首冠:居于首位。萬方:萬邦,各方諸侯。

[3]踵:腳后跟。這里用作動詞,跟隨。蜀漢:后蜀主孟知祥,934年稱帝,建都成都,據有今四川和陜西南部、甘肅東南部及湖北西部,965年被北宋所滅。劉龑在917年建立的南漢,據有今廣東和廣西之地,都城在今廣州,971年為北宋所滅。

[4]貽責:招致責難。

[5]忍:忍心而為。

[6]嫌畏:嫌棄畏懼。

【譯文】

臣生性愚昧,也無奇才異稟,受皇朝獎與,居諸侯之首,為何頃刻間就和蜀、漢那些不臣之子一樣同群合類,成為囚虜了呢?被天下人譴責,使祖先蒙羞,這使臣于心不忍啊。豈獨臣于心不忍,圣君恐怕也不忍心令臣如此吧。況且名聲受辱身體受損,這是古人所嫌畏的。古人所嫌畏,而臣卻不敢嫌畏。只希望陛下寬赦!

【原文】

臣又聞:鳥獸,微物[1]也,依人而猶哀之;君臣,大義也,傾忠能無憐乎?倘令臣進退之跡[2],不至丑惡[3];宗社[4]之失,不自臣身,是臣生死之愿畢矣[5],實存沒之幸也。豈惟存沒之幸也,實舉國之受賜也。豈惟舉國之受賜也,實天下之鼓舞[6]也。皇天后土,實鑒斯言[7]。

【注釋】

[1]微物:細小的東西,卑微的生物。

[2]倘:如果。進退之跡:指人生行事。

[3]丑惡:丑陋惡劣。

[4]宗社:宗廟和社稷的合稱,此處借指國家。

[5]生死之愿:意即畢生之愿。畢:完成,完結。

[6]鼓舞:手足舞動,表示歡欣。

[7]“皇天”二句:指天地為證的誓言。

【譯文】

臣又聽說:鳥獸,是卑微之物,依戀于人,人還能憐愛它們;君臣之間更是大義所在,臣子盡忠君王能不憐愛他們嗎?如果能令臣行為舉止不至于過分丑惡,祖宗社稷不由臣而失,那么臣這一生的愿望就達成了,這也是臣之幸運啊。豈止是為臣之幸運,實則是舉國之受恩賜啊。豈止是舉國受賜,更是天下為之鼓舞的大事啊。皇天后土,見證斯言!

【賞析】

宋太祖屢次要不戰而擒,但是李煜就是不上鉤,于是開寶七年(974),宋軍終于發動進攻,李煜的老鄰居、老對頭吳越國也從常州、潤州動手,協同宋軍作戰。外邊戰事吃緊,李煜尚不知情,等到一日登城,才發現已經是“旌旗壘柵彌遍四郊”,但為時已晚。開寶八年七月,攻下潤州的吳越軍和宋軍會師金陵城下,洪州節度使朱令赟十五萬援兵也全軍覆沒。

九月,李煜派徐鉉送上了這篇乞求延緩進攻的奏章,“至是,煜危甚,遣其臣徐鉉、周惟簡至京師,煜上奏”云云。

這篇上表只有兩個意思:第一,是認罪;第二,是乞憐。罪當然是沒有,李煜自己即位后,宋朝發生大事小事李煜都是進貢兼送禮,表現奇好,若說有罪,大約就是不愿意自投羅網,去汴梁晉見而已。所以李煜在大表忠心之后,一再說自己“比蒙號召,自取愆尤”,“窮途道迫,天實為之”,語焉不詳地大認其罪。乞憐又分了兩個方面,第一,從江南百姓說起,百姓無罪,希望不要陷百姓于戰火;第二是從李煜個人說起,說自己不惜“名辱身毀”,乞求趙匡胤放過自己,起碼使祖宗社稷不要在自己手中傾覆,就差要說:等我死后,隨便你怎么打去吧,現在至少得讓我過得去吧。

全文雖表現出驚慌失措、窮途末路的感覺,卻有一種感人的力量,也顯示出李煜的文字功力,但是效果卻令人沮喪。《東都事略》說:

鉉等至京師,見太祖,言曰:“李煜何罪,而陛下伐之?且煜事陛下如子事父。”其說累數百言,太祖曰:“爾謂父子為兩家可乎?”鉉不能對。鉉等既還,煜復遣入奏。鉉言:“李煜事大之禮甚恭,以病未任朝謁,非敢拒詔,乞緩兵,以全一邦之命。”太祖怒按劍謂鉉曰:“不須多言,江南亦有何罪,但天下一家,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鉉惶恐而退。

筆不如劍,本文倒是一個生動的例子。

不敢再乞潘慎修掌記室手表[1](昨因先皇臨御)

【原文】

昨因先皇臨御[2],問臣頗有舊人相伴否,臣即乞徐元楀[3]。元楀方在幼年,于箋表素不諳習[4]。后來因出外,問得劉鋹曾乞得廣南舊人洪侃[5]。今來已蒙遣到徐元楀,其潘慎修更不敢陳乞。所有表章,臣且勉勵躬親[6]。臣亡國殘骸,死亡無日,豈敢別生僥覬[7],干撓天聰[8]?只慮章奏之間,有失恭慎,伏望睿慈[9],察臣素心。

【題解】

這篇奏章見于宋代王铚《四六話》卷下。根據文意推測,大概是李煜上疏祈求潘慎修為自己的掌書記。但后來偶然外出遇見了南漢后主劉鋹,聽說他只要了一個舊臣幫助自己處理文書事宜,于是便上疏請求辭去潘慎修。因為當年宋太祖趙匡胤活著時,已經為李煜派來了同是李煜舊臣的徐元楀。他害怕同時要兩個舊臣為自己幫忙會引來宋太宗趙光義的猜忌和不滿,所以便不敢再要潘慎修了。奏章中,李煜一片誠惶誠恐之情,其作為虜臣和亡國之君的艱辛也清晰可見。文章既稱趙匡胤為“先帝”,又說“昨”,推測當作于趙光義即位不久。趙光義即位是在公元976年十二月,這篇奏章當作于此后不久。

【注釋】

[1]潘慎修:字成德,泉州莆田(今屬福建)人。南唐時任李煜中書舍人,受命奉送李從鎰入宋貢金獻書而被留。后仕宋,官至右諫議大夫、翰林侍讀學士。其人風度蘊藉,博涉文史,喜棋藝,善屬文。傳見《宋史》卷二九六。記室:官職名,主管文書的寫作。

[2]昨:前。先皇:指已故的宋太祖趙匡胤。

[3]徐元楀(yǔ):徐溫之后。李璟曾是徐溫的養子,李煜與徐元楀兄弟相處親近。當北宋軍隊圍金陵之城時,李煜居內苑澄心堂,徐元機、元楀兄弟主內外傳達,深受信任,參見陸游《南唐書》卷三。

[4]箋表:古代公文的兩種文體,箋是寫給太子或諸侯的書信,表是上給皇帝的請求。這里總指具有不同禮儀意義的各體公文。諳(ān)習:熟悉。

[5]劉鋹(chǎng):劉繼興(943-980),南漢中宗劉晟之子,后改名。公元958年即位,971年北宋滅南漢,入開封,封為恩赦侯。洪侃:南漢舊臣,事跡不詳。

[6]勉勵躬親:勉力親自而為。

[7]僥覬:僥幸之心,覬覦之意。

[8]天聰:皇帝的聽聞。這是對宋太宗趙光義的恭維之詞。

[9]睿慈:皇帝的仁愛。

【譯文】

此前因為先皇臨御,問臣是否有舊人相伴,臣當即請求派舊人徐元楀來。但是元楀尚在幼年,對于箋記、表章向來不熟。后來外出遇見劉鋹,聽說他要了當年廣南的舊人洪侃幫忙。現在臣既然已經得到徐元楀,那個潘慎修就更不敢再要了。所有的上表奏章,臣必定親力親為。臣已是亡國殘余,來日無多,怎敢心存僥幸、干擾天聰?只是擔心章奏之間,有失恭敬謹慎。伏望陛下仁慈,體察為臣一片真心。

【賞析】

這段文字是李煜入宋后,寫給太宗皇帝趙光義的一封奏章的大要,見宋代王铚《四六話》卷下:

“豫章潘興嗣家有李后主歸朝后乞潘慎修掌記室手表。慎修,李氏之舊臣而興嗣之祖也,其表略云……其銜位稱檢校太尉、右千牛衛上將軍、上柱國、隴西郡公、食邑千戶。后連札子云:奉圣旨,光祿寺丞徐元楀、右贊善大夫潘慎修并令往李煜處。”

李煜寫這封奏章之時,趙匡胤已經故去,繼位的趙光義對待李煜遠沒有他哥哥那樣好,想必李煜的日子更難過。通覽全篇,哀憐乞求之意滿紙皆是。奏章寫了兩層意思。第一層解釋自己的記室——亦即負責自己文字工作的秘書——人選的曲折篩選過程:當年太祖趙匡胤活著的時候,自己曾經在談話中請求派舊日的內殿傳詔徐元楀來,但是李煜大概也知道這位徐元楀的水平——“于箋表素不諳習”,業務水平太差,所以又請求要潘慎修來做記室。后來在和同是降王的劉鋹交流經驗時,聽說對方只要了舊人洪侃來幫忙,而現在趙光義同時派來了徐元楀和潘慎修,李煜就選徐元楀而棄潘慎修。

徐元楀可是直到宋軍兵臨金陵城下還不肯傳遞緊急軍情的誤國佞臣。《十國春秋·后主本紀》說后主“又以徐元楀、刁衎為內殿傳詔,遽書警奏,日夜狎至,元楀等輒屏不以聞,宋師屯城南十里,閉門守陴,內庭猶不知也”。潘慎修則是當初南唐的水部郎中兼起居舍人,稱得上是南唐干才,宋軍圍金陵,“李煜遷隨其弟從鎰入貢買宴錢,求緩兵,留館懷信驛”,結果不久南唐滅亡消息傳來,“邸吏督從鎰入賀,慎修以為:‘國且亡,當待罪,何賀也?’”可見是一位頗有骨氣的人。現在看李煜對二人的取舍,可見其對亡國有多少反思了。

第二層純粹是在表述自己誠惶誠恐的心情。陳述自己寫奏章是事必躬親,挑選記室不過是為了幫助自己少出差錯,并非是為了偷懶。看其中的話語:“臣亡國殘骸,死亡無日,豈敢別生僥覬,干撓天聰?”說是搖尾乞憐,并不為過。當年宋軍甫下江南,李煜也曾發出抵抗到底、玉石俱焚的誓言,而今不過數年,語言一至于此,不能不令人生出勝利者難為、而失敗者亦難為之慨。

李煜這篇奏章的草稿宋人王铚曾經在潘慎修的孫子潘興嗣家見過,只不過在北宋滅亡之際,已毀于戰火。王铚說:

“李后主手表,仆嘗摸得之,愛其筆札清妙不凡,兵火亡失已久,因記其梗概焉。”

修成清妙不凡之筆,最后用來寫卑微乞憐之文,這反差未免太大了些。

送鄧王二十六弟牧宣城序[1](秋山的翠)

【原文】

秋山的翠[2],秋江澄空;揚帆迅征,不遠千里;之子于邁[3],我勞如何?夫樹德無窮,太上之宏規也[4];立言不朽,君子之常道也。今子藉父兄之資,享鐘鼎之貴[5],吳姬趙璧,豈吉人之攸寶[6]?矧[7]子皆有之矣。哀淚甘言,實婦女之常調,又我所不取也。臨歧贈別,其唯言乎,在原之心[8],于是而見。

【題解】

解見《送鄧王二十六弟從益牧宣城》,本篇是該詩序文。在文中,李煜主要是勉勵鄧王要勤政愛民,并不忘修身進德。文章的最后,李煜又暢想了江南山水之樂,勸勉鄧王不要辜負了大好河山及無限風光。整篇序文活潑清新,既合乎君臣之義,又飽含兄弟深情。

【注釋】

[1]鄧王:李從鎰,李璟第八子,李煜之弟。初封舒公,李煜即位,封鄧王。傳見馬令《南唐書》卷七。牧:古稱州官為牧。宣城:今安徽宣州。

[2]的翠:明翠。

[3]之子于邁:用西晉陸云《贈顧彥先》詩中成句:“幽幽東隅,戀彼西歸。瞻儀情感,聆音心悲。之子于邁,夙夜京畿。王事多難,仲焉徘徊。”

[4]“夫樹德”二句:古人有“三不朽”之說:“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見《左傳·襄公二十四年》。

[5]鐘鼎之貴:鐘以奏樂,鼎以盛食,借以形容生活的優裕。

[6]吳姬:指美女。趙璧:以戰國時期趙國所有之著名的和氏璧,代指寶物。吉人:賢人。《尚書·泰誓》:“我聞吉人為善,唯日不足。”

[7]矧(shěn):何況。

[8]在原之心:兄弟情誼。語出《詩經·小雅·常棣》:“脊令在原,兄弟急難。”脊令,即鹡鸰。疏云:“脊令者,水鳥,當居于水,今乃在于高原之上,失其常處。以喻人當居平安之世,今在于急難之中,亦失其常處也。”

【譯文】

秋山青綠,秋江澄澈;揚帆疾行,不遠千里;你將遠行,我如何不傷心?培養德行以不朽,是至高無上的典范;著書立說以不朽,為君子的常道。現在你依靠父兄的蔭庇,擁有鐘鳴鼎食的富貴、吳姬趙璧的享樂,這難道不是一般有福之人所追求珍惜的嗎?而你都已經有了啊。哀傷之淚動聽之言,這是女人的俗套,我所不取。臨別相贈,恐怕只有話語了吧。手足之情,由此顯現。

【原文】

噫,俗無獷順,愛之則歸懷[1];吏無貞污,化之可彼此[2]。刑唯政本,不可以不窮不親[3];政乃民中,不可以不清不正[4]。執至公而御下,則憸佞[5]自除;察熏蕕之稟心,則妍媸何惑[6]?武惟時習,知五材[7]之難忘;學以潤身,雖三余而忍舍[8]?無酣觴(hān shāng)而敗度[9],無荒樂[10]以蕩神,此言勉從,庶幾寡悔[11]。茍行之而愿益[12],則有先王之明謨[13],具在于緗帙[14]也。

【注釋】

[1]獷順:粗野與柔順。歸懷:依歸而感恩。

[2]化之可彼此:指教導官吏如果得當,則污穢者可以化為高潔。

[3]“刑唯”二句:以刑罰為行政治理之大法,既要嚴懲罪惡,又要通過刑懲而使人知道親近。

[4]“政乃”二句:執行政策,以民心為重,必須清廉,必須公正。

[5]憸佞(xiān nìng):險惡而諂媚的小人。

[6]薰蕕(xūn yǒu):薰和蕕都是草名,但薰香而蕕臭。妍媸:美丑。

[7]五材:指金、木、水、火、土。《左傳·襄公二十七年》宋國大臣子罕論軍戰不可廢說:“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廢一不可,誰能去兵?”

[8]潤身:語出《禮記·大學》:“富潤屋,德潤身。心廣體胖,故君子必誠其意。”三余:指余暇。魏明帝時董遇治學嚴謹,人有愿從之學習者,董遇不肯教,說是“讀書百遍而義自見”。從學者說:“可惜時間不足。”董遇勸以“三余”,并解釋說:“冬者歲之余,夜者日之余,陰雨者時之余也。”見《三國志》卷一三引《魏略》。忍:不忍。

[9]敗度:毀壞量度。

[10]荒樂:過度享樂。語出《詩經·唐風·蟋蟀》:“好樂無荒,良士瞿瞿。”

[11]庶幾:將近,差不多。寡悔:語出《論語·為政》:“子張等干祿。子曰:‘多聞闕疑,慎言其余,則寡尤;多見闕殆,慎行其余,則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祿在其中矣。’”這是引孔子對于為政者的教誨來作勉勵。

[12]茍:如果。益:增加。

[13]明謨:英明的謀劃。

[14]緗帙(xiāng zhì):淺黃色絲綢做成的書套。

【譯文】

唉,百姓沒有野蠻順服之別,撫愛之則向往歸附;官吏沒有廉潔貪污之別,教化之則可以轉變。刑法是為政之本,不可以不明察秋毫親力親為;行政乃治民之本,不可以不公正清廉。秉至公之心對待下屬,則奸邪諂媚自然消除;明察善惡的秉心,則又怎能被外表的美丑迷惑?武功要經常練習,“五材”方能不會忘記;學習會使自身受益,“三余”的時間也不能浪費。不要縱酒而敗壞法度,不要耽于享樂而動搖本性,這些話盡力做到,差不多就不會有后悔的事了。如果想進一步身體力行、得到益處,則書本之中,還有先王的明訓。

【原文】

嗚呼,老兄盛年壯思,猶言不成文[1],況歲晚心衰,則詞豈迨意[2]?方今涼秋八月,鳴桹[3]長川;愛君此行,高興可盡。況彼敬亭[4]溪山,暢乎遐覽,正此時也。

【注釋】

[1]成文:形成樂章、文采、文辭、禮儀等的總稱。

[2]迨(dài)意:及意。迨,通“逮”。

[3]鳴桹(láng):桹,桄桹,本是漁人捕魚時用來敲擊船舷、造成聲響而趨魚入網的木棒。潘岳《西征賦》:“鳴桹厲響。”后用來代船的啟行。錢起《送衡陽歸客》:“歸客愛鳴桹,南征憶舊鄉。”

[4]敬亭:山名,在今安徽宣州,以山水秀美而著稱。

【譯文】

唉,老兄盛年才思敏捷之時,尚不能出口成章;何況如今年歲大了心力衰竭,詞又怎么能夠達意?正值涼秋八月,擊槳中流,慕君此行,興盡可知。何況那敬亭山水,暢意縱覽,正當其時啊。

【賞析】

宋代馬令《南唐書》卷七:“鄧王從鎰,元宗第八子也。警敏有文,初封舒公,進王鄧,開寶初,出鎮宣州,后主率近臣餞綺霞閣,自為詩序以送之。”這篇文字就是李煜當時寫的。文中先強調了人生“立德、立功、立言”這“三不朽”的重要,說明自己不想在臨別之時作兒女情長,而是要向弟弟贈以言。接著諄諄告誡弟弟,要勤政愛民,要文武兼修,要認真學習。最后放開離情別緒,以提醒弟弟趁著大好時光暢游宣州山水作結。表現了一個仁愛兄長的形象。

當時參加送行的徐鉉在其《騎省集》卷五保留了自己當時所作的一首《御筵送鄧王》:

禁里秋光似水清,林煙池影共離情。

暫移黃閣只三載,卻望紫垣都數程。

滿座清風天子送,隨車甘雨郡人迎。

綺霞閣上詩題在,從此還應有頌聲。

可想當時的盛況。而細觀李煜告誡從鎰之種種,若是自己都能做到,則南唐歷史和李煜的結局,恐怕是另外一個樣子。知易行難,于此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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