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所舉問汝陽記(十六首)·雙調·折桂令 問雙漸
小蘇卿窯變了心腸,改抹了姻緣,倒換排場。強拆鴛鴦,輕分鶯燕,失配鸞鳳。實丕丕兜籠富商,虛飄飄蹬脫了才郎。你試思量:不害相思,也受凄涼。
心堅志誠的雙漸被蘇卿離棄。作者向雙漸提出了疑問,以窺視情場失利者的心靈。作者又體恤地寄語雙漸:面對現實,剪斷相思,解脫自我。
“小蘇卿窯變了心腸,改抹了姻緣”,到底是什么原因使蘇卿自食其言,變了心腸?蘇卿是不是真的負情改變了自己的主張?這些“謎”似乎還未真正解開。“倒換排場”,此處的“排場”當作場面講。原來蘇卿與雙漸喜結良緣的場面煙消云散了,代之而起的是換了新郎的另一番情景。簡單的“倒”字,有以一當十的特效。
“強拆鴛鴦,輕分鶯燕,失配鸞鳳。”鴛鴦是雌雄偶居的匹鳥,形影相隨,相濡以沫。“鶯燕”則指春天的鶯燕飛鳴,比喻一般女子或妓女。蘇卿與雙漸郎才女貌、山盟海誓的愛情被破壞了。蘇卿與馮魁的結合是錯誤的行為。這三句曲詞俚意儉,集中傾注了作者率真、疏快的無限衷情。
“實丕丕兜籠富商,虛飄飄蹬脫了才郎。”丕丕,加重語氣。蘇卿實實在在的是為了籠絡、巴結富商馮魁,當然只能虛浮、輕輕地用足踢開你才郎雙漸了。這些句子是卡住喉嚨的魚骨,它使雙漸無法下咽,痛苦難忍。
“你試思量:不害相思,也受凄涼。”情能感人,誠能動人。作者又以體恤的情緒、婉曲的語調勸慰雙漸:這次情場敗北,你一定會頹喪的,理解你即使暫時擺脫了相思的難熬,也還遭受著寂寞冷落的凄苦折磨。凄風苦雨的日子也不知何時才能結束!全曲至此,留下了沉郁的一筆,拂袖而去。意漫漫,情悠悠,人們期待著聽到雙漸發自肺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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