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鑒賞·《綠羅裙》·賀鑄

賀鑄

東風柳陌長，閉月花房小。應念畫眉人，拂鏡啼新曉。傷心南浦波，回首青門道。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這是一首懷人之作。上片一開始“東風柳陌長，閉月花房小”，就描繪出一副東風微拂、柳陌幽長、行云遮月、衣冠朦朧的晨景。“應念畫眉人，拂鏡啼新曉”，緊承首兩句，寫因景油然而生的思念。作者以張敞畫眉的典故稱所念之人，足見他們當年相親相愛之深。

到了下片，句句都有明確表達心理活動的詞出現，推起感情的層層波瀾。一、二句“傷心南浦波，回首青門道。”南浦，常用為送別之處;青門，為漢長安東南門，此處借指京城門。作者“回首”實為不堪回首。出離京城，往事如煙，故有此感慨。可以推想，正是由于遭際坎坷，才與她天涯相隔。“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兩句，則是分別后的心理活動。綠色羅裙，在詞中就代替了對她整個形象的記憶，引起作者深情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