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牛圖頌之四：回首

普明

日久功深始轉頭，顛狂心力漸調柔，
山童未肯全相許，猶把芒繩且系留。

《十牛圖頌》，卍續藏第一一三冊頁九二二上

【白話新唱】

隨著時間的累積
對牛下的功夫越來越深
牛兒的野性逐漸轉柔和
從狂亂轉向平靜
但是，牧童還不能完全信賴它
還要用芒繩系住它
不讓它自由行走

【分析與鑒賞】

本階段是繼承前一階段的“量的深化”，量的累積到了一定程度以后，開始產生“質的轉變”。

“回首”，指到了這一階段，出現了轉折點：牛開始改惡向善，揚棄舊的自我，建設新的自我。

牛兒經過長期的調敦，已經習慣新的行為模式了，原本的野性氣質也變得柔和了，更能遵從牧童的指揮，欲前欲后、欲左欲右，都能令牧童滿意。

不過，牧童還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它，穿在鼻子上的芒繩還保留著，當牧童不在牛兒身邊時，仍然要把它系好，以防萬一。

到此階段，靈性已能當家做主，雖然無明的力量仍然不時蠢動，卻已經無法撼動我們前進的方向了。

附記：玉琳通琇和詩曰：

莫道功深始轉頭，牛無背面與剛柔，山童但得狂心歇，鼻孔彌天絕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