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80年代初,龐樸先生曾問錢先生:“文化是什么?怎么給文化來個定義?”錢先生的回答很是出人意料,他說:“文化這東西,你不問的時候,我很清楚,你這一問,我倒是糊涂了。”那么,錢先生這句話究竟該如何理解呢?
在《管錐篇》的開篇,錢先生便從哲學的高度對《周易》中的“易”進行了研究。在錢先生看來,《周易》中的“易”字兼有“易”與“不易”兩種含義,同時他又對背出與并行這一語言現象進行了分析。在這一分析過程中,錢先生以德語中“揚棄”一詞來進行舉證,以此來闡明分裂者歸于合、抵牾者歸于和的道理。錢先生以揚棄的方法來研究文學的態度,也是錢先生對文化的態度。在錢先生看來,文化應該是那種跨越中西壁壘與學科界限的對話,并非簡單的定義就能概括的。
學貫東西是讀者們對錢先生學識上的稱贊,錢先生對文化的學習是不分東西界限的。錢先生在中西文化的學習上曾提出了一個很響亮的口號——“東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學北學,道術未裂”。有人說,錢先生的這句話主要著重于不刻意立“異”,而是著眼于探尋人類文明的共相,主要目的是為了求“同”。由此可見,錢先生對中西文化的學習態度是不太主張區別對待的。
錢先生在東西文化上的認識已經得到了很多人的肯定。在對中西文化的追求過程中,錢先生既反對抱殘守缺,又反對全盤西化,他以銳利的眼光,指出中體西用論調中的不足取,認為應該取融會貫通中西文化的方法才能更進一步發揚中國文化。他反對侈談中西本位文化,因此做出了多方面的努力,一方面他批判晚清以降保守的中外文化觀,指出“體”與“用”不可截然分離;另一方面,他又提倡以西方文化精義來補足、改造東方文化的缺陷,中西文化互為鄰壁,實現雙向互動的良性交流。
立身百行,以學為先。“學”是人類最美好的一個字,無論是童年的時期,還是風華正茂的少年時期,乃至成年之后,一個“學”字貫穿始終。錢先生一生都在學習東西文化。
學習對于一個人來說,就好像是水對于所有生物的意義。它沒有時間、空間之隔,沒有民族、膚色、財富多少、身體、年齡之分,甚至不分物種。
肯學、能學的人不代表這個人會學,善學。我們在對待學習時,應該向錢先生學習,努力學習別人的長處,不斷汲取能量。
在筆者看來,我們只有不斷地吸收那些未知的知識才能不斷擴大自己的已知世界。在學習的時候,我們應該端正自己的學習態度,明確自己的學習方向,像錢先生一樣懂得揚棄。這樣的學習才是最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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