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先生曾說過,諾貝爾發明炸藥的危害還不如諾貝爾文學獎的危害嚴重。這句話給讀者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實,這句話并不是錢先生獨創的,而是由世界大文豪蕭伯納先生創下的一句妙句,不過被錢先生引用了而已。不過,這并不影響讀者們從這句話中看出錢先生引用這句話的初衷,我們能從中領悟到錢先生對名利的輕視。
錢先生在世時,諾貝爾文學獎18位終身評委之一、諾貝爾獎評委中唯一深諳中國文化、精通漢語的漢學家馬悅然曾專門來拜訪他。馬悅然是研究董仲舒的專家,王元化先生在《1991年的回憶》中記載,1980年,經錢先生介紹,他認識了馬悅然,“當時錢先生曾向我說,我不會把不相干的人介紹給你,這個人是不錯的。當時馬悅然還不是瑞典皇家文學院的院士。”可見,當時的馬悅然在錢先生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可是,在馬悅然當選為瑞典皇家文學院院士以后,錢先生卻說了句令人忍俊不禁的話:“他的董仲舒是研究不下去了。”自此,錢先生就沒再理他。
錢先生一生不追求名利,留下的談話實錄也不是很多。但這并不妨礙讀者們對錢先生的性格進行研究探討。譬如,以前有人曾經建議錢先生寫回憶錄,錢先生就說過這樣的話:“一個作家不是一個狗,一只狗拉了屎,撒了尿之后,走回頭路時會常常要找自己留下痕跡的地點聞一聞,嗅一嗅。至少,我不想這么做。”在談起“錢學熱”的時候,錢先生又半開玩笑說:“一個人的名聲經常是誤解加上訛傳的總和。”
明代思想家洪應明曾說:“謝事當謝于正盛之時,人肯當下休,便當下了,若要尋個歇處,則婚嫁雖完,事亦不少,僧道雖好,心亦不了。”這句話可以說是真知灼見。在對待名利、榮辱、財富等問題上,人還是糊涂一點兒好。糊涂了,人們就不會為其所累、所苦、所怨。在現實生活中,就有很多人終日被世俗的名利所纏繞,背負著欲望的包袱。
在今天這樣一個日趨物化的環境中,很多人的欲念也在猛烈加劇。如果我們說那些正當的欲望能夠給人生帶來動力,那么那些不合理的欲念則只會讓人們變得浮躁不安和急功近利。有人過分在意名利得失,甚至到了為名利殫精竭慮的地步!
紛亂復雜的世界最需要就是擺正自己的心態,對名與利這樣的身外之物,我們尤其需要擺正心態。一個人如果能夠保持來者不拒,去者不追,隨遇而安,任由自然的話,他的心靈必將獲得自在與從容。
古人云:“以名為慮而灼心,心之液涸矣,以利為蠆而螫心,心之神損矣。”這句話說的便是,名利都是損人心神的東西,擺不平自己的心態就會被名利所累,人生也必定不會如意瀟灑。錢先生從來不逐名逐利,不會讓自己的內心失去安和。名利有度,不要費心追求,心量廣大,不要費心去計較,這才是一種處世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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