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調·天凈沙·春

春山暖日和風，闌干樓閣簾櫳，楊柳秋千院中。啼鶯舞燕，小橋流水飛紅。

這首小令是白樸《天凈沙》中的一首，原曲共四首。分別描寫春、夏、秋、冬四季景色。本曲為我們勾勒了一幅明媚的春景。

“春山暖日和風”，從大處著筆，描繪出一個廣闊的春的背景。遠處山上，花草樹木呈現出一片翠綠;天上，融融暖日;天地之間，和風吹拂。而這三種景又非彼此孤立。在麗日照耀下，綿延起伏的遠山明媚秀美，春意盎然。也正因暖日普照，風才會顯得柔和宜人。

“闌干樓閣簾櫳，楊柳秋千院中”。在前一句大背景襯托下，作者將日光移向近處的人家。這是一個寧靜和諧又充滿生機的院落。這兩句便是作者通過對這個庭院的具體描繪來寫春景。院中的屋子是帶有闌干(即欄干)的樓房。樓閣上，闌干漆亮，珠簾錦繡。這雅致的樓閣，既可叫人依闌沉思，又能叫人憑窗遠眺。這里，“櫳”，指窗上的欞木; “簾櫳”，是指掛著簾子的窗戶。屋前，剛剛吐翠的楊柳，在和風吹拂下悠然擺動，神采奕奕。院中的秋千自然下垂，叫人想起閨中小姐玩樂的情趣，以及蕩秋千時灑下的一串歡聲笑語。

“啼鶯舞燕，小橋流水飛紅”。作者又寫院外之景。可愛的小鶯小燕在秋風中飛來飛去，發出“啾啾”的歡叫，好似載歌載舞，陶醉在這美麗的春天里。庭院外，坐落著一架小橋，小橋之下，清澈見底的潺潺流水，從遠處載來了紅色的落花。清水紅花白浪，相映生輝，別有情趣。

這首小令語言質樸、簡練，全曲僅五句二十幾字，句子中沒有任何華麗的辭藻，幾乎全是白描，構思也十分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