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經典·錢起《歸雁》七言絕句原文|翻譯|賞析|注釋

錢起

“瀟湘何事等閑回?水碧沙明兩岸苔^①。“二十五弦彈夜月，不勝清怨卻飛來^②。”

【解題】

此詩作年不詳。其詩意可以說是作者《湘靈鼓瑟》詩的補充。或謂《瑟曲》有《歸雁操》，此詩可能是《瑟曲》的歌辭。全詩用問答體寫成，在絕句中是很少見的結構。前二句是在北方的詩人問歸雁為何在風景幽美的瀟湘輕易飛回來，后二句則是歸雁回答因受不了湘靈鼓瑟的怨苦調。將雁擬人化，并融入神話故事，想象豐富，別有情趣。吳烶《唐詩選勝直解》評此詩云：“情與境會，觸緒牽懷，為比為興，無不妙合。”

【注釋】

①二句是倒裝句，意謂瀟湘地區水流碧綠，沙石明凈，兩岸長滿莓苔，你為什么隨便地從這好地方飛回來了? 瀟湘：湖南兩條水名，此處指衡山的“回雁峰”。相傳雁飛至此便折飛北方。何事：何故，為什么。等閑：輕易地。②二句意謂由于湘靈在月夜彈瑟，我受不住那清苦幽怨的音調，所以飛回來了。二十五弦：指瑟。《漢書·郊祀志上》：“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為二十五弦。”不勝：不堪，受不住。卻飛：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