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鑒賞·《菩薩蠻》·趙令畤

趙令畤

輕鷗欲下寒塘浴，雙雙飛破春煙綠。兩岸野薔薇，翠籠熏綠衣。憑船閑弄水，中有相思意。憶得去年時，水邊初別離。

這一首相思之歌，詞的上片疊現出兩幅春色圖，一二句作動態描寫，三四句作靜態描寫，這兩幅圖畫俯仰用筆、遠近潑墨，于巨微之中展示出春天的盎然生趣與絢麗色彩。下片抒寫人物的心理活動。“憑船閑弄水”這是一個匠心獨運的過渡。“弄水”，在這里具有雙關的意義，即實寫逗弄江水，也虛擬攪動心潮。下句“中有相思意”之“中”明指“水中”，“暗指”心中，正與“弄水”的雙關意義關合照應。“憶得去年時，水邊初別離”，記憶的閘門剛剛打開便嘎然而止，全篇也即縮住，個中有多少情思，作者不加涉筆，正激發讀者去尋味，去思考，去再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