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劉涑2
太宗使宇文士及割肉3,以餅拭手,帝屢目焉4,士及佯為不悟5,更徐拭而便啖之6。
1宇文士及:初為隋煬帝駙馬,歸唐后為太宗近臣。封郢國公。 2劉涑(su)(生卒年不詳):唐代人。有《隋唐嘉話》。3太宗:指唐太宗李世民。4目:用如動詞,以目示意。5佯:假裝。6徐:慢。啖:吃。
【析點】 宇文士及真機靈,他“以餅拭手”,太宗雖未說什么,但既“屢目焉”,可見已頗不滿。當今皇帝固然待人寬和,可真惹惱了他也不是好玩兒的。宇文士及靈機一動,來個“佯為不悟”,仍舊在那兒慢條斯理地拭手。可以想見,太宗此刻一定是怒氣沖沖,凡欲發作,可宇文士及卻一下子將面餅吃掉了,令太宗始料不及,怒氣頓消。全文不過三十字,語言極為凝煉傳神,無一虛字。一“屢目”便活畫出了太宗的不滿神態,一“佯”、一“更”、一“徐”、一“便”、一“啖”,更使宇文士及的機靈善變活靈活現。文中無一句對話,全憑人物一連串的動作及表情來表現情節,宛如一絕妙的啞劇小品,真有“此時無聲勝有聲”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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