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與愛情

〔匈牙利〕裴多菲

生命誠寶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二者皆可拋！

（殷夫譯，選自《外國情詩選》）

【賞析】

對于我們讀者來說，知道《自由與愛情》的人未必了解裴多菲，了解裴多菲的人當(dāng)然絕不會不知道《自由與愛情》。因?yàn)檫@首詩的知名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作者本人的知名度。

生命、愛情、自由，這三者對于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都具有重大的意義。有史以來，人類為此做了許多的文章，寫了許多的書，即便如此，也并不能窮盡我們對于這三個古老命題的本質(zhì)的認(rèn)識。但你讀了裴多菲的這首詩，你卻一定會立時耳目清爽、心曠神怡。因?yàn)樵谶@短短的四句詩中，作者極其敏銳、極其準(zhǔn)確地把握到生命、愛情、自由這三者在人類生存中的特定位置和潛在關(guān)系。人當(dāng)然不能沒有生命，沒有生命就失去了其基本的生存支點(diǎn)；但人更離不開愛情，缺少愛情的生活必然孤苦寂寥、索然無趣；而倘若一個人不能享有自由，無論是生命，無論是愛情，也就渙散了其鮮亮活潑的迷人色彩。柵欄里的生存只有豬玀才能忍受，牢籠里的愛情只有燕雀才能認(rèn)同，對于作為高級動物的人來講，自由委實(shí)是高于一切的價值。

四句小詩，道出了詩人對生命、愛情、自由的超凡脫俗的思索，也表現(xiàn)出詩人自我積極、果敢的追求，一讀之后，我們必將因此而深切地體驗(yàn)到人生的最高意義。全詩直率、明朗而又字字珠璣，句句千金，故而能在世界各國廣為流傳，至今不衰。

（任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