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調·小桃紅]孫氏壁間畫竹(喬吉)》原文|翻譯|賞析|釋義

月分云影過鄰東，半壁秋聲動。露粟枝柔怯棲鳳，玉玲瓏，不堪歲暮關情重。空谷乍寒，美人無夢，翠袖倚西風。

元無名氏《樂府群玉》、明無名氏輯《文湖州集詞》、明李開先編《喬夢符小令》收錄。這支小令題畫竹，然通篇無一“竹”字，作者從秋聲著筆，由詠物入手，寫景抒情，很有特色。“過鄰東”三字既化靜為動，又暗扣題面“壁”字，點出畫在鄰東之壁，“半壁”言畫之大，竹之多。“秋聲動”三字用通感之法變風勢為風聲，寫出了秋風陣陣竹濤翻滾的壯觀景象，表現了作者敏銳的感受力和高超的表現力。“露粟”三句仍然詠竹，但作者寓情于景，抒發歲暮感傷情懷，“空谷”三句寫竹下美人。“無夢”與首句之“月”遙相呼應，“西風”與次句之“秋聲”一脈相承，而美人夜里無夢，久立西風之中，則當是因為“不堪歲暮關情重”，全曲的內在聯系十分縝密。作者以詠畫中美人結束全篇，看似不涉畫竹，但不難發現，美人與竹實不可分。竹為人之自然背景，人顯竹之內在品格，美人的獨立不群與竹的高雅不俗相映成趣，共同構成了空谷傳香帶寒的深幽意境，令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