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鑒賞·《阮郎歸 月下感事》·史達祖
史達祖
舊時明月舊時身,舊時梅萼新。舊時月底似梅人,梅春人不春。香入夢,粉成塵,情多多斷魂。芙蓉孔雀夜溫溫,愁痕即淚痕。
冬去又有春來,梅花謝了還能重開,當年月光下清麗如梅花的美人,你卻一去不返了。夢尋幽香,可能尋到?紅粉成塵,可能再睹?不是無情,情多卻只能使人斷魂。芙蓉帳,孔雀屏,溫溫其恭,一片柔和。夜色溶溶,可是人去樓空,一切黯然,柔和中只增凄楚,只有愁苦與淚水相伴了。這就是此詞的意境。如泣如訴,如夢如幻,發生在一個無語的春夜,停留在無數讀者的心中。
對史達祖的詞,人們有很多評論。其中婉約派的另一位名家姜夔說得最有感受。他說: “邦卿詞奇秀清逸,有李長吉之韻。蓋能融情景于一家,會句意于兩得。” (《詞品引》)此小令最顯著的特色就是情景交融,也確有清逸之美,情意韻致是很濃的。至于煉句,倒似不大用心,但并不影響它的感染力。情到深處,從心底流出的作品,本來應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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