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埃利蒂斯·瘋狂又瘋狂的船》經典詩文賞析

(一支船歌)

一艘張掛著旗幟的船要越過山岳

于是它開始演習：用力拉咧!



它拋錨在松樹林里

它裝載兩旁的新鮮空氣



它是用黑色的石頭和夢所做成

它有一個天真的船長和一個機警的水兵



它來自古老時代的心底

它卸下苦難和嘆息



我主基督啊，我這樣說并大為驚嘆

對這只瘋狂又古怪的船



我們乘著它航行了多年還沒有淪亡

們已換過上千個船長



我們從來沒有害怕過洪水

我們進入每個地方， 我們闖過了一切



而且我們在桅桿上有一個永恒的哨崗

太陽， 至高無上的太陽!

(李野光 譯)

從地圖上看希臘， 希臘就象一艘駛向地中海的船。 希臘共和國位于南歐巴爾干半島南端，東臨愛琴海，南臨地中海， 西臨愛奧尼亞海。 古老而燦爛的希臘文明是全人類極其珍貴的遺產。 這是詩人的祖國。 在詩人飽含激情的詩行里， 注滿了對祖國的深情， 對光明的贊頌， 對未來的希望。

這是一只無畏的大船。 信念和理想是它的旗幟， 人民是水手 (正齊心合力拉船向前) 。 象征力量的“黑色的石頭”， 象征精神的“夢”是構成船體的材料。 地中海的清新空氣哺育著它， 它本身也散發著新鮮的氣息。 “船長” 與 “水兵”都是推動大船向前的積極力量。 巴爾干多山多松林的陸地是它的港灣。

這是一條古老的大船。 它從遠古駛來， 帶來苦難、 嘆息的歷史，換過 上千個船長。那悠久的神話，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 還有那傳說中的眾英雄， 那不朽的希臘悲、 喜劇，已成為歐洲文化取之不竭之源泉。更有那兩千多年前的城邦制， 是現代西方政治的祖模， 是希臘文明對全人類的卓越貢獻。 由希臘文明所繁衍的西方近現代文明走在世界潮流的前列。

這是一條充滿希望與光明的大船。盡管有山岳的阻擋和洪水漫天，但歷史證明了它不會淪亡， 歷史注定了它所代表的文明力量將闖過一切險阻， 走向四面八方。 更何況，在它的頭頂， 有一輪至高無上的太陽， 照耀著、 守護著它。 太陽始終在詩人的詩中占據核心的位置，詩人稱之為“太陽的超自然”。這里的太陽象征新希臘世界的希望，是詩人為自由和創新而奮斗的理想。

廣而言之，這首詩中所寫的大船象征我們這個地球。

詩人是著名的樂觀主義者，并被認為是酒神式的詩人。酒神是縱情歡樂的象征。這首詩或許可作佐證。詩題用了“瘋狂又瘋狂”作定語，這是詩人激情的表現，是詩人用直覺反抗西方理性主義的一種強烈表示。

(王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