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中對紅葉

臨風(fēng)杪秋樹，對酒長年人。

醉貌如霜葉，雖紅不是春。

【注釋】

杪秋：晚秋。

長年：老年。

【評析】

垂暮之年多自傷之作，詩人卻將自傷藏在自我解嘲之后，讀來莞爾卻又止不住悲傷。首句寫秋樹，次句寫老人，既是實景，又是映射，描摹了一幅秋樹老翁臨風(fēng)飲酒圖，衰颯氣息撲面而來。第三句跳出一轉(zhuǎn)，寫到醉中老翁，面色紅潤，宛若霜后紅葉般嬌艷，一掃沉沉老氣。結(jié)句妙，嘲霜葉實際在自嘲，雖偶有生氣，但老邁之年畢竟與少年時不同。這解嘲是世事洞明之后的豁達與開朗，卻透露出類似絕望般的哀傷。蘇軾“兒童誤喜朱顏在，一笑那知是酒紅”（《縱筆》），脫胎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