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日紀事

十年三亂究何成？喜見南天壁壘更。

率土自應尊國父［1］，斯人不出奈蒼生。［2］

白宮北美推華盛，赤幟西俄擁列寧。

我亦雄心猶健在，夢中無路請長纓［3］。

題解

1920年7月，孫中山組織討伐把持廣東軍政府的桂系軍閥。10月攻克廣州。11月孫中山由上海回到廣州，受到廣州人民的夾道歡迎。1921年4月7日，非常國會在廣州召開，大會一致贊成孫中山提出的關于取消軍政府，選舉總統，設立正式政府等提議，議決《中華民國政府組織大綱》。大會以237票一致選舉孫中山為非常大總統。5月5日，孫中山就任非常大總統，并發表對內對外宣言，這是他第二次在廣東組織政府，總統府設在越秀山。廣州數十萬人舉行慶祝大會。此時柳亞子在吳江家居，消息傳來，大為振奮，喜賦此詩。柳氏在此詩中將孫中山與華盛頓、列寧并舉，對中華革命的前途作了樂觀的展望。

注釋

［1］率土：謂全中國。國父：指孫中山。

［2］斯人句：語見《晉書·謝安傳》:“高嵩戲之曰：‘卿累違朝旨，高臥東山。諸人每相與言，安石不肯出，將如蒼生何！蒼生今亦將如卿何！'”此喻救蒼生于水火的孫中山先生。

［3］無路請長纓：謂報國無門。語出《漢書·終軍傳》:“軍自請，愿受長纓，必羈南越王而致之闕下。”王勃《滕王閣序》:“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