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言

孔、佛、耶、回付一嗤［1］，空言淑世［2］總非宜。

能持主義融科學，獨拜彌天馬克斯［3］！

題解

經過無數次的挫折、痛苦、迷惘與幻滅，柳亞子終于發現馬克思所闡述的理論主張與他的內心追求達成完善的契合，遂成此詩，借以披示對馬克思主義的虔心皈依。曾有人問及柳亞子，哪些是代奉作？柳氏徑直答曰：《空言》是也。由此可知此詩系詩人的得意之作。

注釋

［1］孔、佛、耶、回：謂尊奉孔子的儒教、佛教、尊奉耶穌的基督教、回教。付一嗤：猶言付之一笑。

［2］淑世：猶言濟世。此句意謂各大宗教雖講濟世，不過以空言垂世而已。

［3］彌天：指名滿天下。語本《晉書·習鑿齒傳》:“時有桑門釋道安，俊辯有高才，自北至荊州與鑿齒相見。道安曰：‘彌天釋道安。’鑿齒曰‘四海習鑿齒。’時人以為佳對。”馬克斯：今統譯為“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