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所舉問汝陽記(十六首)·雙調·殿前歡 再問
小蘇卿,言詞道得不實誠。江茶詩句相兼并,那件著情?休胡蘆提二四應。相傒倖。端的接誰紅定?休教勘問,便索招承!
在對茶商和詩人的選擇中,蘇小卿陷入了心事紛紜的困境。散曲作家以“再問”的急迫口氣,又一次加溫添熱,促使蘇卿的感情沸騰、升華。
“小蘇卿,言詞道得不實誠。”開門見山點明“再問”的緣由。蘇卿曖昧晦澀的態度,含糊其辭的語言,顯然是不能作為“一問”的回答。
“江茶詩句相兼并,那件著情?”江茶和詩句在這里分別借代茶商馮魁和詩人雙漸的聘禮,照應了《答》中的“百十引江茶”和“數十聯詩句”。
“休胡蘆提二四應”。不能糊里糊涂地恣意胡為,也不能隨心所欲地放肆亂答應。“胡蘆提”、“二四”均為元時的俗語。
“相傒倖。端的接誰紅定?”傒倖,焦躁、煩惱。端的,真的。紅定,定婚時下聘的禮物。仔細探視、審察蘇卿舉棋不定的猶豫和煩躁神態,叫人實在無法猜測她將要收下誰的聘禮。
“休教勘問,便索招承!”小令的尾句別開生面地來個跌宕有致的鋪敘:俊俏書生、村虔茶客和癡呆黃肇同時迷戀名妓蘇卿,然而又誰也不舍得割愛,于是爭執不休,釀成了風月案件。令人不可思議的是被告竟是蘇卿。小令的尾句煞有介事,要蘇卿“便索招承”。“索”即盡,“招承”即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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