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浦大橋
位于南碼頭。為黃浦江上第二橋。1988年12月15日動工,1991年底通車。全長7995米,是我國最大跨徑的城市交通大橋,在世界同類橋梁中名列第三。主橋采用雙塔雙索迭合梁拉橋結構,長846米。其中主橋長423米。路面設6車道。設計時速為50公里,汽車過橋需時7分鐘。橋下凈高46米,可通行5.5萬噸級巨輪。引橋總長7149米。其中浦東引橋長3749米,浦西為3400米。西岸引橋及配套道路占地約17.5萬平方米。機動車每日通行量可達5萬輛。總投資8.2億元。此橋被列為1991年度上海市頭號重點建設工程,建成之后,對加快浦東開發具有巨大的現實意義,同時也為上海的觀光旅游增添了一個不可多得的景點。
〔現代散文〕 上海沒有高山,沒有大川。長江、黃河,按這個等量級,黃浦江是排不上號的。現在,橫貫浦江東西,渾身進發著改革開放時代氣息的南浦大橋,代表自己的母親河實現了一次出色的超越:它的宏偉壯觀不僅使長江大橋、黃河大橋為之刮目,就是和世界上同類大橋相比,也毫不遜色。
我是在大橋開放觀光的日子登上大橋的。萬頭攢動,人山人海,仿佛置身節日中的天安門廣場。我怎么會有這種感覺呢?即使可容十萬人登臨的橋面,也不能和天安門廣場相比,我是被它的宏大壯闊的氣魄震撼了。頭頂藍天白云,腳下江水滔滔。仰望兩端154米高的巍峨橋塔直指蒼穹,橋塔的四根塔柱猶如四尊超級金剛,伸出180條長臂把每日可容5萬輛車通過的橋面牢牢抓在手中,這是多大的氣魄?天安門廣場有這個氣魄,長城有這個氣魄,泰山有這個氣魄,長江有這個氣魄,黃河有這個氣魄,如今南浦大橋也有這個氣魄。電梯把我拉升上橋塔,極目四望,浦東浦西聯成一片盡收眼底,近年來春筍般拔地而起的高層建筑,在四周都成了小弟弟。俯視橋下,那感覺象是乘飛機從高空降落,房屋、車輛、行人似在深圳“綿繡中華”園所見的那樣,都經過了微縮處理。“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這心情竟和登上泰山之巔相似。我注視著橋上壯觀的洪流,無論是笑語喧嘩的青年男女,還是沉思遐想的老人,從他們眼里,我看到的不是在輪渡口司空見慣的那種焦灼煩躁、牢騷滿腹,這是完全不同的目光,是我在那些勝利到達八達嶺、南天門的攀登者身上所見到過的那種夢想實現了才有的興奮喜悅的目光,然而又比那種目光含有更多的內涵。了解這種內涵也許需要回顧一點歷史。上海人第一次看見鋼架大橋是在1907年。這座架在與黃浦江交匯處的蘇州河口的大橋,與外灘那些用鳥黑發亮的大理石和嵌著潔白晶粒的花崗巖蓋起來的一幢幢希臘、羅馬式大樓一起,曾經作為近代半殖民地上海的縮影和象征,既凝結著上海兒女的智慧和汗水,又沉重地壓在上海人民的心頭。上海人民早已用自己英勇的斗爭和辛勤的勞動創造洗雪了往昔的屈辱,而大橋體現出的新的光榮,標志著上海人的精神、上海人的創造力又登上一個新的臺階。
觀光的洪流在橋上移動得很慢,人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愿漏下任何一個視角。人擠得閃不開身子,端著相機的攝影師還是應接不暇。人們不是帶著過江這個實用目的上橋,而是來欣賞上海兒女征服自然的新的偉績,來汲取精神的滋養,來獲得輕松的審美享受。一座雄偉的建筑,總是力和美的結合。聽到橋的塔柱象四尊巨型金剛你可別嚇著,它們并不怒目圓睜,倒象一支配合默契的樂隊,操弄著根根弦索都有碗口粗的豎琴,彈撥著走向新世紀的音樂。盤旋而上的引橋,則象飄逸流暢的音符,蘊含著無限的情味。引橋下面留出的巨大空間,公園綠化地帶初露端倪。在橋上凝聽眺望,此情此景,怎不令人心曠神怡,力量倍增!
站在大橋上回眸浦西,我在尋覓那些我所熟悉的留下我許多難忘記憶的地方:外白渡橋和外灘,大世界和城隍廟,它們曾在漫長歲月里被不同層次的人們視為上海的標志和象征,都淹沒在密密麻麻一望無際的建筑群里不見了。現在上海人為自己的城市樹立了一個新的象征,它標志的是一種新的高度、新的視野。遙望浦東,建筑疏落,未具規模,但藍圖已經繪就,對前景的憧憬不是美麗的烏托邦。南浦大橋實現的超越,給上海兒女身上注入一股強大的熱流,他們終于填補了一項世紀性的空白,在這最后十年里,他們還正在繼續填補地鐵這又一項世紀性的空白。他們積聚力量造成的新的起點是如此堅實,使我們沒有任何理由懷疑在跨向新世紀的舞臺上,他們會給母親增添光彩的更輝煌的演出!
(史中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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