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尼爾森·歌兒要優美》經典詩文賞析
讓你的歌聲變得柔美。
天空再也不宣傳戰爭,
四面八方睜開的——
是相愛的人們的眼睛。
讓你的聲音變得柔美。
愛是多么纖弱而微妙,
在春天的天空下
小小的愛神在呼喚喊叫。
讓你的歌聲變得柔美。
一朵朵花兒能夠聽見:
它們是多么了解
空虛的年份中的震顫。
讓你的聲音變得柔美。
蜜蜂兒全在自己家里,
白天里愛的收獲,
已在蜂房里好好藏起。
讓你的歌聲變得柔美。
不要唱響亮的贊歌,
到處是死亡……啊,這黑色的季節!
那深處——那陰暗的王國!
(唐正秋 譯)
歌頌春天,歌頌愛情和生命,是尼爾森詩歌常見的主題之一。
詩一開頭, 詩人就宣告了一個充滿和平與愛的世界的到來。這個世界的到來是不容易的,它剛經歷了冬天的冷酷和寒風,而春天的降臨使大地一片盎然,一派生機。一切生物都從冬眠中醒來,睜開了相愛的眼睛。
雖然萬物已經復蘇, 但春天剛剛到來,在微微的春風和淡淡的陽光下。種子和生命仍然是“纖弱”的,它們在地下呼喚著愛情,呼喚著新的生命。
緊接著, 隨著春天的展開,花兒開了,蜜蜂來了——這是常見的描寫春天的手法, 但作者并不就此滿足或打住,而提出要珍惜這可貴的春天。過去的一年或由于干旱,或由于其他原因而成了空虛的一年。新的一年到來了,必須珍惜。詩人將蜜蜂采蜜看成是“愛”的勞動,蜜蜂和花朵“愛”的結果而產生了蜂蜜,這一比喻十分形象而獨具特色。
那么在這樣美好的春天里, 是否就沒有憂慮了呢?是否從此就太平了呢?不!到了這最后一節,詩人筆鋒一轉,來了一個似乎是突兀的結尾,告誡人們要居安思危,春天也潛伏著危險。在這冬春交替的季節,冬天的威脅還沒完全消失,還有可能出現暴風和陰霾——前面第三節已為這個警告打下了伏筆——人們應隨時警醒,不能老在那兒陶醉和唱贊歌, 以防止讓美好的春天變成死亡和黑色的季節。
這是尼爾森最有名的詩之一,許多澳大利亞詩集都收錄了這首詩。本詩既有抒情,也有一定的思想性。詩人按時序歌頌春天、贊美春天,最后提出自己的警告,給讀者留下了深刻的思考余地和回味。
(唐正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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