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羅夫汀·獸醫多立德的冒險故事》全文|賞析|讀后感
休·約翰·羅夫汀(1886—1947),20世紀初美國著名的童話作家、畫家。他一生創作了 十幾部童話,大多是關于一個名叫多立德醫生的有趣故事,諸如《獸醫多立德的冒險故事》、《多立德博士的馬戲班》、《多立德博士的花園》和《多立德博士的郵政局》等等。這些童話出版后多次重版,深受兒童讀者的歡迎。由于這些童話的出色的藝術成就,羅夫汀榮獲了1923年度的紐伯里獎。他是美國為數不多的具有世界影響的兒童文學作家之一,其作品迄今仍在世界各地廣泛流傳。
成名作《獸醫多立德的冒險故事》描寫了一位高明的醫生多立德,因酷愛動物、通曉動物的語言而改行為獸醫。后來,他應非洲猴子的邀請,率領鸚鵡等動物,漂洋過海,到非洲去為猴子們治療疫病。他歷盡艱辛,終于撲滅了那里日益嚴重的禽獸瘟疫。本書選收的是該書的第二章“動物的語言”和第七章“猴子橋”。
作品中最顯著的特色是語言機智、幽默,故事饒有情趣。故事中那些充滿孩子氣的對話常常令人忍俊不禁,而那些天真又充滿了智慧的故事情節更讓人感到幽默有趣。幾個動物角色在這些幽默有趣的故事中被刻劃得個性鮮明、栩栩如生。故事還顯示了作者淵博的知識,如貓頭鷹的聽覺、狗的嗅覺、海豚的偵察本領和老鼠對沉船的預感等。這些細節不僅寫得傳神,而且合乎科學道理。作者以充滿溫暖的筆觸,表現了自己的人道主義理想,曲折地表達了他對現實社會的不滿和對天真純潔的兒童的熱愛。整部作品可說是一曲溫馨的人道主義頌歌。
·王新志·
獸醫多立德的冒險故事
(沼澤鎮有個高明的醫生多立德,男女老幼無不知曉他是個高明的醫生。可是他喜歡動物。在家里,他就和他的愛畜住在一起。由于他對現實社會不滿,便改業從事獸醫工作。他成了個窮醫生,然而狗呀貓呀和孩子們還像從前一樣敬重他。)
動物的語言
有一天,醫生坐在廚房里,和送貓食的人談天。送貓食的人是害著胃病來請教他的。
“你為什么不放棄做人的醫生,去做一個獸醫呢?”送貓食的人問。
鸚鵡波麗納愛正蹲在窗口,望著雨點,唱著《水手之歌》。這時它停止了歌唱,來聽他們談天。
“你知道,醫生,” 送貓食的人繼續說,“你懂得一切關于動物的事情——比本鎮的一些獸醫要知道得多。你寫的那本書——關于貓的,真的,多么出色! 我自己不會讀或者寫,否則我也許會寫出幾本書來。但是我的妻子西奧多愛是個讀書人,她把你的書讀給我聽。是啊。那是多么出色——這真是稱得上——出色! 你自己多半就是一只貓吧,你知道它們的想法。聽我說,醫治動物,你能夠賺很多的錢。明白嗎? 我會把所有老太太的病貓病狗送到你這里來。如果它們不快快生病,我能放一些東西在食物里,讓它們生病,懂嗎?”
“啊! 不,”醫生很快地說,“你不能這樣做,這是不好的!”
“啊! 我并不是使它們真的生病,” 送貓食的人說,“我所說的是弄得它們像生病的樣子。至于你說,這樣對動物似乎不十分好,要知道它們總是要生病的,因為老太太們常常給它們吃得太多。并且你想,這里農人的跛馬和病羊都將到這里來就醫。你就做獸醫吧。”
送貓食的人去后,鸚鵡從窗口飛到醫生的桌子上說: “那個人說得不錯,那正是你該做的事情。你就當獸醫吧。別管這些呆子了,如果他們不懂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還是改醫動物吧——它們一下子就會發現你是個好醫生的。你做獸醫吧。”
“啊! 獸醫可多著呢,” 多立德說著,把花瓶放在窗檻上去盛雨水。
“是啊! 獸醫是多著呢,” 波麗納愛說,“但是他們沒有一個是好的。醫生,現在你聽我講,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你可知道動物們也能說話嗎?”
“我知道鸚鵡是會說話的,” 醫生說。
“啊! 我們鸚鵡能夠說兩種語言呢——人類的語言和鳥類的語言,” 波麗納愛驕傲地說。“倘使我說,波麗要一塊餅干,你能夠懂得的。但是你聽這個: 咖——咖啞——依咖——啡?”
“天啊!” 醫生叫起來,“這是什么意思?”
“這在鳥語里意思是‘粥已熱了嗎?’”
“我的天啊! 你不要這樣子說!”醫生說,“你以前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呢。”
“這樣子說有什么好處?”波麗納愛拂去左翅膀上的餅干屑說,“如果我說了你又不會懂。”
“再多告訴我一些,” 醫生十分興奮地說,他直沖到衣櫥抽屜旁邊,回來時帶著一本簿子和一支鉛筆,“現在,不要說得太快——好讓我寫下來。這是有趣的——十分有趣——新的事情。先把鳥語的字母說給我聽——要慢慢地說。”
這樣醫生才知道有動物的語言,并且彼此間能夠談話。整個下午下著雨,波麗納愛蹲在餐桌上,把鳥語告訴他,讓他記在簿子上。
在吃茶點的時候,狗兒杰潑跑進來,鸚鵡便對醫生說:“聽,它在和你談話呢。”
“在我看來,倒像它正在抓耳朵呢,” 醫生說。
“但是動物們常常不一定用嘴說話的,”鸚鵡豎起它的眉毛高聲地說,“它們用耳朵啦、腳啦、尾巴啦說話——什么東西都用。有時它們不做一聲。現在你看到它半邊鼻子在抽搐嗎?”
“那是什么意思?”醫生問。
“那意思是,‘你沒有看見那雨已停止了嗎?’” 波麗納愛回答說。“他在問你一個問題。狗幾乎總是用鼻子來提問的。”
沒多久,醫生靠著鸚鵡的幫助,把動物的語言學得很好,他自己能夠和它們談話,并且它們所說的話他也全都懂得。這樣,他就壓根兒放棄做人的醫生了。
送貓食的人告訴每一個人,多立德要做一個獸醫了。很快,老太太便帶著心愛的哈巴狗和鬈毛犬來看醫生,因為它們吃得太多了。農民也從幾里路以外,把病牛和病羊送來看病。
有一天,一匹耕馬被帶到他這里來; 這匹可憐的耕馬,聽見有人能夠說馬語,快活得不得了。
“醫生,你知道嗎?”馬說,“住在山那邊的那個獸醫,什么都不知道的。他醫治我的病到現在已有六個星期了——以為我是害跗節內腫。我的一只眼睛快要瞎了,我所需要的是眼鏡。為什么馬不應當像人一樣帶眼鏡,這是沒理由的。他只是給我吃大粒的丸藥。我想告訴他,但是他不懂得一句馬語。我所需要的是一副眼鏡。”
“當然——當然,” 醫生說,“我立刻給你裝配起來。”
“我要像你所戴的那副樣子,” 馬說,“只要是綠色的,當我耕種著五十畝田地時,就不怕陽光照昏我的眼了。”
“當然,” 醫生說,“你準會有一副綠色的眼鏡。”
“醫生,你知道討厭的是,” 當醫生打開前門讓馬走出去的時候,耕馬說——“討厭的是,不論哪一個人,都自認為會醫治動物的——正因為它們不會訴說。實際上一個真正的好獸醫,要比做一個人的醫生聰明得多。我那主人的兒子,他自以為對于馬什么都知道。我希望你能夠去看看他——他的臉兒胖得似乎沒有了眼睛——而他的腦子跟一只土豆一般大小。上一個星期里,他想試試把一個芥末膏貼在我的身上。”
“他把它貼在你的什么地方?”醫生問。
“啊! 他是隨便貼在什么地方的,”馬說。“他只是想試試,我就把他踢到鴨池中去了。”
“唔! 唔!”醫生說。
“在平時我是一個十分安靜的動物,” 馬說,“對于人們十分有耐心——并不冒失。但是有個獸醫不給我對癥下藥,夠可惡了。當那個紅臉龐的孩子來玩弄我時,我可真的忍受不了啦。”
“你把那個孩子踢傷得很厲害嗎?”醫生問。“啊! 不,” 馬說,“我踢的是不要緊的地方。現在那個獸醫正在醫治他。我的眼鏡什么時候可以配好?”
“下一個星期就可以配好,” 醫生說。“星期二再來吧——再會!”
星期二多立德做好了一副大的、好看的綠眼鏡,耕馬的那一只眼睛不再瞎了,而且能像以前一樣地看東西了。
很快,沼澤村農家的牲口戴眼鏡變得普遍起來,而且再沒有瞎眼睛的馬了。
所以,各種動物都被帶到他這里來。它們一發現他能夠說它們的語言,就告訴他,什么地方疼痛,感覺怎么樣,當然,這樣他便容易給它們治病了。
現在,所有這些動物,都回去告訴它們的兄弟們和朋友們:住在那所有大花園的小屋子里的醫生,是一個真正的醫生。無論什么時候,任何動物——不光是馬、牛、狗,就是那田野里的小動物,像田鼠和水鼠,豬和蝙蝠也一樣——一得病就都立刻跑到小鎮旁邊他的小屋子里來,所以他的大花園里,幾乎常常擁擠著動物,找他看病。
來到他這里的動物太多了,他不得不預備好幾個特別的門把它們分門別類。他在前門上寫著“馬”,廚房門上寫著“羊”。每一種動物都有一扇門——即使是小鼠,也有一個通往地窖的地道; 在那里,它們一排一排地排列著,耐心地等待著醫生前來看病。
這樣幾年以后,許許多多里以外的每一種動物,都知道多立德醫學博士了。還有冬天飛到別的國度里去的鳥兒們,把沼澤村里這個高明的醫生的事,告訴了外國的動物們: 說他懂得它們的語言,并且幫助它們解除苦痛。這么一來,他在動物中變得非常有名——全世界都知道他——比他在本國西部做人的醫生要出名得多。他很快活,十分喜歡他的生活。
有一天下午,醫生正在忙著著書,波麗納愛坐在窗口上——它幾乎常常是這樣子的——望著花園里被風吹動的樹葉,忽然大聲地笑了起來。
“什么事情,波麗納愛?”醫生把目光從書本上移過來說。
“我正在想,” 鸚鵡說著,仍舊望著那些樹葉。
“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著人們,” 波麗納愛說。“人們叫我討厭,他們自以為十分了不起。直到現在,世界已經有好幾千年了,是嗎?但是人們在獸語方面,只學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當狗兒搖尾巴時,‘我很快樂’——那真滑稽,是嗎? 你是第一個能像我們這樣說話的人。啊! 人們在談論‘啞巴動物’時的那副神氣,真使我十分生氣。啞巴! ——哈! 什么,從前我認識一只大鸚鵡,它不開一次口,就能夠表達七種不同的‘早安!’它能夠說各種語言——還能夠說希臘語。一個灰白胡須的老教授買了它去。可是,它飛跑啦! 它說這個老頭兒說的希臘語不對頭,它不耐煩聽他教人說錯誤的語言。我常常納悶不知它怎么樣了。這只鳥所知道的地理比人們多得多——人們,啊啊! 我想倘使人們學習飛行——像麻雀一樣——我們將永遠不能聽到他們的結局!”
“你真是一只聰明的老鳥,” 醫生說。“你究竟有幾歲了?我知道鸚鵡和像常常能活得很久很久呢。”
“我說不上我確切的年紀,” 波麗納愛說,“可能是一百八十三歲,或者是一百八十二歲。但是我知道,當我第一次從非洲來到這里時,查理大帝①還躲在橡樹底下——因為我看見了他。他看上去可怕得要死。”
猴子橋
(多立德醫生聞知非洲許多猴子傳染了瘟疫,就前往救治。但被當地皇帝派出的士兵捉住,投入石牢。后又因動物的幫助,從石牢脫身。)
皇后伊明曲羅,從沒有看見過他的丈夫像這天晚上那樣可怕地發怒。他怒氣沖天,咬著牙齒。他罵著所有的人都是蠢貨。他把他的牙刷擲在石獅子上。他穿著寢衣,到處亂跑,喊醒他的兵士,命令他們到森林里去追捕醫生。后來他又命令所有的仆人也去——他的廚子、他的園丁、他的理發匠以及太子班波的教師。雖然皇后她穿著一雙緊鞋子,跳了一晚上的舞,已經精疲力盡了,但也被派去幫助兵士們一同搜索。
這時候,醫生和他的動物穿過森林,正向猴子國拚命奔去。
咕咕的腳短,跑不動了,醫生只好馱著它。這就加重了他的負擔,因為他還帶著箱子和皮包呢。
喬列金琪皇帝以為他的兵士們一定很容易捉住他,因為醫生是在陌生的地方,認不得路的。但是他估計錯了,因為猴子嘰嘰對于森林里的小路都認識,甚至比皇帝手下的人還熟悉。它領著醫生和它的動物,走到森林的最密處——這一塊地方,以前從來沒有人來過——便把他們藏在兩塊高大巖石間的樹洞中。
“我們還是等在這里的好,” 嘰嘰說,“等兵士們回去睡覺了,再動身到猴子國去吧。”
因此,他們整整地耽了一夜。
他們時常聽到皇帝的人在森林附近搜尋著。但是他們十分安全,因為除了嘰嘰以外,沒有一個知道這塊躲藏的地方,連別的猴子們也不知道。
最后,當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時,他們聽得皇后伊明曲羅用十分疲倦的聲音說,再尋下去也沒有用,不如回去睡一會兒吧。
等兵士們一回去,嘰嘰就領著醫生和他的動物走出躲藏的地方,一齊奔向猴子國。
那是一條很長很長的路,他們常常走得十分疲乏,特別是小豬咕咕。但是當它哭叫起來的時候,他們便把椰子里的汁水給它喝; 它是非常愛喝這水的。
他們有許多吃的喝的東西,因為嘰嘰和波麗納愛知道生長在叢林中的各種果子和蔬菜,而且知道它們長在什么地方——像棗子、無花果、落花生、生姜和甘薯。他們常常用野生的橘子擠汁,當作檸檬水,又把樹洞里蜜蜂窩里的蜂蜜當作白糖。不論他們要什么東西,嘰嘰和波麗納愛似乎都能弄些來供給他們。有一天,當醫生帶來的煙草吸完了,而他想要吸煙的時候,它們竟連煙草也給他搞到了呢。
晚上,他們就在棕櫚葉做的帳篷里,睡在又厚又軟的干草上面。過了幾天,他們路跑慣了,不再那樣疲乏,并且很喜歡這種旅行生活了。
不過他們也喜歡黑夜來臨,因為他們可以停下來休息了。那時醫生常常點起一支火把。等吃過晚飯,他們環坐成一個圈子,聽波麗納愛唱關于海洋的歌,或者聽嘰嘰講叢林里的故事。
嘰嘰講的許多故事都很有趣。猴子們雖然在多立德醫生寫一本關于它們的書以前,沒有寫自己的故事書; 但是它們還記得從前它們做孩子時聽來的故事。所以嘰嘰講了許多老祖母告訴它的事情。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這在諾亞①和洪水以前,那時的人們穿著獸皮,住著石洞,吃著生羊肉,他們還不懂得什么叫烹飪,因為它們從來沒有見過火。它給伙伴們講猛犸②和蜥蜴的事,說它們長得像一列火車,在當時的一座座山上漫游,咬著樹頂上的葉子和果子。他們常常這樣聽得津津有味,以致等它講完了,他們才發現火熄滅了,于是不得不忙著去尋找更多的樹枝,燃起新的篝火。
現在,皇帝的兵士們回去告訴皇帝,說他們捉不到醫生。皇帝命令他們再去捉,并且告訴他們必須捉到醫生,否則永遠住在森林中。因此在這期間,正向著猴子國進發的醫生和他的動物,以為十分平安了,哪知皇帝的兵士們仍舊在后面追趕呢。如果嘰嘰知道這件事,它一定會再把他們藏起來的,但是它也不知道。
有一天,嘰嘰爬上高高的巖石,攀在樹頂上了望。當它下來的時候,告訴大家說,現在離猴子國很近,不久就要到了。
就在這天晚上,他們當真看見嘰嘰的表兄和許多旁的沒有得病的猴子,坐在沿池邊的樹上,盼望著等待他們。當看見大名鼎鼎的醫生真的來了時,這些猴子發出極大的聲音,快樂地搖動著樹葉,從樹枝間蹦出來歡迎他們。
它們替他背著皮包、箱子以及其它東西——其中較大的一個,還把咕咕背了起來,因為它太疲乏了。有兩只猴子,爭先跑到前面去告訴病猴們,那位大醫生到底是來了。
但是仍舊在后面追趕的皇帝的兵士們,聽到猴子們歡呼的聲音,終于知道醫生在哪里了,所以加快追來逮捕他。
背著咕咕的那只大猴子,緩慢地落在后面,它看見那軍官潛行過樹林,所以趕快追上醫生,告訴他趕快逃走。
這樣,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拚命地快跑。皇帝的兵士們在他們的后邊也拚命地追趕,而那軍官跑得最快。
接著醫生被藥箱絆倒在泥地里,軍官想,這一次一定可以捉住他了。
但是,軍官盡管頭發很短,耳朵卻很長,當他跳上去捉醫生的時候,一只耳朵被樹枝鉤住了,其余的兵士便停下來救他。
就在這時候,醫生站了起來,繼續向前面跑去。
嘰嘰喊道: “好了,現在我們不用跑多遠了!”
但是在他們跨進猴子國以前,他們遇到一座陡峭的山崖,下面流著江水。這里就是喬列金琪國的邊界; 另一邊,就是猴子國了,不過要渡過了江才行。
狗兒杰潑望著險峻陡峭的山崖說:
“天哪! 我們怎樣才能過去呢?”
“啊喲!”咕咕說,“皇帝的兵士就在后面。注意他們! 我怕我們又會被捉回到監牢去呢。”它又哭叫起來。
那只大猴子把背著的小豬放到地上,對別的猴子們說:
“孩子們架一座橋! 快點! 我們只有一分鐘的時間了。他們已經把軍官救下來了,他像鹿一樣地趕過來了。敏捷一些!一座橋! 一座橋!”
醫生感到很奇怪,它們拿什么來架橋呢,他正向四周巡視,看它們是否把木板藏在附近的地方。
但是當他回過頭望著峭崖時,一座橋已經橫在他們的面前了,那是活猴子架成的! 原來當他的背轉過去時,猴子們你牽著我的手,我拉著你的腳,快得像閃電,馬上把它們自己連成一座橋了。
那只大猴子高聲對著醫生叫道: “走過去! 你們統統趕快走過去!”
咕咕走在高高地掛在江面而且這樣狹的橋上,有點害怕,但是它走過去了; 其余的也都走過去了。
約翰·多立德最后一個走過去。他剛跑到對岸,皇帝的兵士們也已經沖到這懸崖的邊上。
士兵們只得揮著拳頭,發怒地叫喊著,因為他們來得太遲了。醫生和他的動物都已平安地到了猴子國,橋也拆到這一邊來了。
嘰嘰轉身對著醫生說: “許多大探險家和胡須灰白的博物學家,住宿了好幾個星期,躲藏在叢林中,等待著猴子們做這個把戲。但是在這以前,我們從來不曾讓白人看見過。你是第一個看見著名的 “猴子橋” 的人。
(陳伯吹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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