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南北朝民歌·李波小妹歌》原文與賞析

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疊雙。婦女尚如此，男子安可逢!

此詩收在《魏書 ·李安世傳》中。這是一首贊美一個能騎善射的北方女子的豪邁氣概和尚武精神的詩。李波，北魏廣平(今河北省永年縣)人，其“宗族強盛善戰”。李波本人也是一位武藝超群之人。他曾率其宗族打敗官府軍的討伐。后來李波被刺史李安世殺掉，其諸子侄三十余人也遭到殘害。李波的小妹李雍容，是李波最小的妹妹，也是一位英勇善戰之人，同其哥哥一樣受到稱譽，百姓為之歌，遂流傳至今。

開端一句點明了李波小妹的名字。李波的小妹的字叫雍容。雍容，文雅大方，從容不迫。這個名字里隱喻李波的小妹既有著文雅大方的風度，然又武藝超凡，遇事從容不迫。

第二句就寫其超群的氣勢與英姿：“褰裙逐馬如卷蓬?！卞饺梗闷鹨氯埂＞砼?，被風卷起的蓬草。這就是說李雍容撩起衣裙放馬奔馳就如同卷飛蓬一樣。讀到這里，一位氣勢勃勃、英姿颯爽的女騎手形象仿佛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她威震四野，怎能不令官府軍聞風喪膽。李波的小妹不僅能騎，而且善射。

接下的第三句就寫其射技之精： “左射右射必疊雙?！崩钣喝莨谖?，左右開弓，一箭射中兩個東西?？芍^射技獨冠群雄。這二、三兩句如同一個電影特寫鏡頭一樣，形象地突出了李雍容弓馬嫻熟、武藝高超的不凡身手。

正因為李波的小妹是這樣一位武藝超群之人，因而詩篇最后兩句則寫道： “婦女尚如此，男子安可逢!”這樣一種反問的句式，可以使人產生無窮的聯想。女子尚且這樣武藝高強，何況那男子漢又怎能抵擋呢?可見，李波的家族皆勇猛善戰。戰爭是北朝社會的一個很突出現象，在這樣的社會現實中，北方各民族向以能騎善射、好勇尚武著稱，李波小妹雍容就是其中一位勇武非凡的女杰。

此詩雖然僅有五句，但形式自由，音韻和諧。前三句七言，后二句五言，句式的轉換非常自然，這與作者前三句采用敘事，后二句采用議論的手法也是密不可分的。句式的改變隨著寫作手法的改變而改變。全詩顯得音韻和諧，跌宕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