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塊石頭疊起來的梯田呵!是我們的祖輩親手開。
那棵棵樹木排成的森林呵!是我們的祖輩親手栽。
那成群的牛羊呵!是我們親手養大的。
那田頭的谷子呵!是我們親手種下的。
田土是我們的命,森林是我們的根。
死,也要死在自己的田土上!活,就不容許官家來霸占。
——《民間文學集刊》第9本
這首貴州苗族民歌,唱出了苗族人民對鄉土的熱愛,表達了反對官府壓迫,誓死捍衛家園、保衛一切勞動果實的決心。
它分前后兩個部分。第一部分寫他們興建了自己的家園。從“塊塊石頭疊起來的梯田”到“棵棵樹木排成的森林”,都是祖輩創建而成,從“成群的牛羊”到“田頭的谷子”,都是自己勞動所創造。通過對家園建設的描寫,表現出他們對土地、山林、牛羊、谷物等資源、財富的熱愛與珍惜的感情,為下文誓死捍衛家園作鋪墊。
第二部分的前兩句,表述了他們與田土、森林不可分開、視其為生命的關系,進一步顯示出作為主人對祖輩親手創建的家園的無限熱愛之情。最后兩句“死,也要死在自己的田土上!活,就不容許官家來霸占!”直接表達主題:誓死捍衛家園,絕不容許統治者掠奪。
這首民歌,每兩句一組,表達一個完整的意思。前一部分八句分為四組,使用排比句式,從各個方面描寫家園的創建;后一部分有意識使用部分重復表現的方式,使前后段成為互相呼應的整體,并使之合于歌唱的特點。歌詞的用語通俗而恰切,如“田土是我們的命,森林是我們的根”等,比喻形象,用詞警策,含義深刻。 “死,也要死在自己的田土上!活,就不容許官家來霸占!”使用一字句,表達堅定而絕然的態度,十分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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