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齊 己

萬木凍欲折，孤根暖獨回。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開。

風遞幽香出，禽窺素艷來。

明年如應律，先發望春臺。

[鑒賞導示]

齊己是五代詩人。據陶岳《五代史補》記載：齊己攜《早梅》詩“前村深雪里，昨夜數枝開”請教鄭谷，鄭谷認為應改“數枝”為“一枝”才好。齊己信服，尊鄭谷為“一字師”。

[鑒賞]

這首詩首聯以“萬木”反襯梅花不畏嚴寒的秉性。“暖獨回”，獨吸地下暖氣，回復了生機。頷聯“昨夜”二字，既透露出突然發現的驚喜之情，又點出詩人的關切之情。頸聯中的“遞”字，寫梅花內蘊幽香，隨風輕輕四溢；“窺”字，描寫出了禽鳥發現素雅芳潔的早梅時的驚奇的情態。尾聯語意雙關，既有字面意義，又有深層含義。表達了詩人熱衷功名、希望仕進的雄心壯志。

這首詠物詩，狀物清潤素雅，抒情含蓄雋永，語言毫無濃艷之氣、雕琢之痕。詩人突出了早梅不畏嚴寒、傲然獨立的個性，創造了一種高遠的境界，隱匿著自己的影子。本詩前三聯由遠及近，由實到虛：首聯虛擬，頷聯突出“一枝”，頸聯對“一枝”進行形象的刻畫，很有層次。全詩首尾一貫，處處扣題：首聯“孤根暖獨”是“早”；頷聯“一枝開”是“早”；頸聯“禽窺”，也因梅開之“早”；尾聯禱祝明春先發，仍然是“早”。

[鑒賞要點]

[1]名句：“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開。”[2]托物言志的手法。[3]詠物詩的虛實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