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而優(yōu)不必都入仕
學而優(yōu)不一定“入仕”
學而優(yōu)不一定仕而優(yōu)
學成文武藝,貨時比三家
中國有句古話,“學而優(yōu)則仕”。對這句話的理解,古今頗有分歧。古人的理解是,學習之外還有余力,就去做官。而今人的理解(準確地說,是對這句話的誤解)則是,一個人如果學有所成,就應(yīng)當去做官,為國家效力。《增廣》有言,“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許多西人據(jù)此判別,中國人自古酷愛讀書。這叫“望文生義”。在咱們中國,從古至今,許多“頭懸梁、錐刺股”、以螢火為光照明讀書的人,多是為了做官。這卻是西人所不知道的。
事實如何姑且不論,這里主要回答“學而優(yōu)”者是否真的就可或該去“入仕”(即做官)。
學而優(yōu)可以去“入仕”。從積極的一面看,官員是專設(shè)來為國家、民族效力的。一個人要實現(xiàn)人生理想,獲得自身的生存空間應(yīng)該去做官。所以,作為“學而優(yōu)”這部分人,做官應(yīng)是一種較高甚至最高的人生追求。誰都知道,從古至今,有多少人不是因為做官才做到了成功并真正達到人生奮斗的頂峰呢?如“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諸葛亮、“唐宋八大家”中的王安石、“蘇氏三杰”、兩袖清風的張居正以及感嘆“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抗元豪杰文天祥,提出“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的民族英雄林則徐,等等。讀到這些名垂青史、深為人們所欽慕和向往的事跡,許多讀書人都覺得應(yīng)該毫不猶豫地選擇去“入仕”。從消極的一面看,官總是要人去做的,作為“學而優(yōu)”的人不去,必會有“學而劣”的人去代替。與其讓一批無德無才的人去占據(jù)這些寶座,危害民族、國家,不如自己擔當起重責。
學而優(yōu)不一定仕必優(yōu)。很多人以為,學而優(yōu),為官必優(yōu),這是天大的錯覺。很多時候,很多情況下,真正的學而優(yōu)者,當起官來反不見其優(yōu)。古代的屈原、陶淵明,今天從一些高等院校、科研院所推薦選拔出來的不少教授、專家,做官后不僅未風光無限,反淪落至十分“凄涼”的境遇。如懷才不遇者,空有滿腔抱負、一身本事,卻嘆沒有伯樂、沒有明君,得不到施展的機會,沒有“表演”的機會。待到行將就木仍郁郁不得志,直至“入土為安”時才發(fā)出“白了少年頭,空悲切”的哀嘆。當官也不見得都會一帆風順,官也不好當,有時耗費一輩子,卻什么都得不到。既然“當官”與“學而優(yōu)”不一定成“正比”,在這種情況下入仕,豈不浪費了一生的大好光陰,使自己學終無用處。與其如此,倒不如中途改弦更張。所以,官場中也有許多人,到一定時候,又重新走上教化眾生、開啟民智之道,從另一個角度去實現(xiàn)人生的理想和抱負。
僅學而優(yōu)往往“成仕不足”。學而優(yōu)不一定能入仕,學而優(yōu)也不一定非要入仕,當官不一定是成為人才的唯一途徑,也不是走投無路的最差選擇。倘敗在“仕”上怎么辦?把握得好,中途放棄,改道而行,終究還成就了大業(yè)。如回歸鄉(xiāng)野的屈原,寫出了流芳百世的《離騷》;因不愿為“五斗米折腰”而被迫“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陶淵明竟寫出了膾炙人口的《桃花源記》流芳千古。當然,歷史上也有一些官員當官與做學問、做生意都取得了成功,如身殘志堅的司馬遷寫出了歷朝歷代奉為圣典的《史記》;功成身退的范蠡淡出朝政,卻成為戰(zhàn)國時期著名的商賈;已身為相父的呂不韋仕途、商場兩不誤,最終實現(xiàn)了對秦國商業(yè)的壟斷……
古人有“立功、立德、立言”之說,即人生在世,首求立功,立功無門可尋立德,立德不成則可立言——著書立說。當今社會,應(yīng)該還有一立——立財。投身商海成就偉業(yè),也不失為體現(xiàn)自身存在價值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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