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大小盡黃金

楚石梵琦^[2]

最難知是結交心，鐵壁銀山百萬尋^[3]，
生死兩歧俱識破，石頭大小盡黃金。

《楚石梵琦禪師語錄》卷十九，
卍續(xù)藏第一二四冊頁二八三下

【白話新唱】

最難結交的朋友是自己的心
想要發(fā)現(xiàn)心的真面目
就好像面對鐵壁銀山
一座高與天齊又無縫可鉆的鐵壁銀山
直到有一天終于勘破生與死這兩者都是幻相
佛性，普遍于一切
平常不值一文的大石頭小石頭
都是珍貴的佛性的顯現(xiàn)

【分析與鑒賞】

童話里，有一根金手指，點到什么東西都會立刻變成黃金。傳說中，有些異人懂得“點石成金術”，只要咒語一念，不值錢的鉛塊就變成亮晶晶的金塊。

點石成金，是一個十分美麗的象征。

開悟之前，不能看見事物的本質，迷惑于表相，所以把石頭當石頭看。

開悟之后，知道萬事萬物皆是佛性的顯現(xiàn)，凡夫與諸佛同一體性，石頭與黃金一樣珍貴，從一朵花看到天堂，在一粒沙中見到上帝。

開悟，才是真正的“點石成金術”。

附記：

我曾聽說一個關于黃金的故事……

異人來到村落，接受村民熱情款待后，他回贈村長一只陶碗。

村長看著貌不驚人的陶碗，問異人：“這是什么？”異人沒說話，他拿起陶碗，閉上眼睛，三十秒后，他掀開碗蓋，村民們眼睛一亮，碗里竟然盛滿黃澄澄的金子。

異人說：“這是一個魔碗，只要任何人能夠拿著它，三十秒內，內心完全沒有一個念頭想到黃金，那么，你就會擁有一碗黃金。”

說完，異人飄然遠去。

村長迫不急待，將魔碗抱在手上，一閉上眼睛，腦海全是黃金，三十秒后，掀開碗蓋，空空如也！

于是，村民們輪流嘗試它，但是，幾千年來，都沒有人得到黃金……

^[1]本詩原題名《友巖》。

^[2]楚石梵琦（1296-1370）：六祖下二十一世，嗣法于元叟行端，有《楚石梵琦禪師語錄》二十卷行世。

^[3]尋，一尋為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