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夜啼
【題解】
此詩為樂府舊題。傳說李白在唐玄宗天寶(742-756年)初年到長安,賀知章讀了他的《烏棲曲》和《烏夜啼》等詩后,大為嘆賞,說他是“天上謫仙人也”,于是在唐玄宗面前推薦了他。可見此詩當作于唐玄宗天寶初年之前。郁賢皓《李白集》認為此詩是開元十八、十九年,李白初到長安時所作。
詩人運用環境烘托,動作描寫等手法,刻畫了一個獨守空房、思夫情深的織婦形象,借此表達了對愁苦命運的深切同情。
【原文】
黃云城邊烏欲棲①,歸飛啞啞枝上啼。
機中織錦秦川女②,碧紗如煙隔窗語。
停梭悵然憶遠人③,獨宿孤房淚如雨④。
【注釋】
①邊:一作“南”。烏:烏鴉。欲:敦煌殘卷本作“夜”。
②機中織錦:一作“閨中織婦”。
③“停梭”句:一作“停梭向人問故夫”,一作“停梭問人憶故夫”。悵然,憂然若失的樣子。一作“悵望”。遠人:指遠在外邊的丈夫。
④獨宿孤房:一作“獨宿空堂”,一作“欲說遼西”,一作“知在流沙”,一作“知在關西”。孤:指空。一作“空”。
【譯文】
夕輝將落,城墻邊上的烏鴉盤旋著,似乎想要歸巢了,臨要往回飛的時候站在樹枝上啞啞地鳴叫著,聒噪不止。
機房中織錦的秦川女子,透過碧綠如煙霞的窗紗,望向那迷茫暮色中起起落落喧鬧不止的鴉群,喃喃自語。
她緩緩停下手中織錦的梭子,面色悵然地思憶起自己遠去的征人。一想到獨守空房了了無期,禁不住苦楚的淚如雨水般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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