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即教育
陶行知自己認為他的“生活即教育”的主張,是師承杜威的“教育即生活”演變而來的。他說,“從教育即生活”到“生活即教育”“翻了半個跟斗”,其實本質上仍沒有走出實用主義教育思想的圈套。
陶行知曾把“生活即教育”概括為:“一、是生活便是教育;二、是好生活便是好教育,是壞生活便是壞教育;三、不是生活便不是教育;四、所謂之‘教育’未必是生活即未必是教育”。那么什么是生活呢?陶行知說:“有生命的東西,在一個環境里生活不己的就是生活。”這種對“生活”的理解,本質上與杜威的生活就是對環境的應付或適應的庸俗進化論是一致的。這種“生活”即沒有社會性,也沒有階級性,因而“是生活便是教育”、“生活與教育是一個東西”,當然“教育”也既沒有社會性、也沒有階級性。它完全是一種生物過程。他的所謂“生活教育是生活所原有,生活所自營、生活所必須的教育”,“生活教育與生俱來,與死同去。出世便是破蒙,進棺材才算畢業”等都是建立在這個意義上的。
“生活即教育”的理論抽去了社會生活的社會性和生活的階級與階級斗爭的本質,把“生活”僅僅看成是兒童個體的“生長”和飲食男女的本能活動,而認為教育就來源于這種“生活”,這種生活本身就是教育,“生活”需要就是教育目的。根本上否定了教育的社會性和階級性,否定了其社會上層建筑的功能和職能,也就從根本上否定了教育作為一種特殊的社會現象的存在的必要性。在客觀上,它不僅不會積極地啟迪人們的社會生活實踐,改變現實生活,而且會使人們自覺不自覺地在某種程度上去適應當時的半殖民帝半封建的社會制度、放棄改造生活的勇氣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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