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心

【原詩】：

罷了，罷了，難道就罷了?死一遭，活一遭，死活只這一遭!盡著人⁽¹⁾將我兩個千騰萬倒⁽²⁾，做鬼須做風流鬼，上橋須上奈何橋⁽³⁾，奈何橋上若得和你攜手同行也，不如死了倒也好。

【譯意】：

算了，算了，難道就這樣算了?死一回，活一回，死活就這一回!都讓他人將我們兩個死活折磨，我做鬼也定要做個風流鬼，過橋必須過奈何橋。如果在奈何橋上能夠與你攜手同行，還不如死了，那樣倒反更好。

【點評】：

什么是生死之戀?什么是生死相隨?這篇《堅心》就是對此發(fā)出的悲壯的宣言。主人公自由的戀情遭到了封建道德規(guī)范的無情打擊，奈何橋竟成了他通向希望的路標，變作風流鬼竟成了他實現自由戀愛的方式。這是對封建社會的控訴，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劇，這是自由戀愛的青年男女反對封建禮教、追求個性自由，用生命去譜寫的一曲悲壯的戀歌。《孔雀東南飛》中的劉蘭芝，《牡丹亭》中的杜麗娘，都是這樣可愛的青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