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罵才郎,葉落歸秋在那廂?
撇奴在銷金帳,閃的我心飄蕩。
嗏,不住淚汪汪,
倚定門兒不住的連連望,
忽上心來痛斷腸。
——明·無名氏輯《新編題西廂記詠十二月賽駐云飛》
本篇刻畫了一個(gè)為思念離別的才郎而無限痛苦、悲傷的婦女形象。
“葉落歸秋在那廂”?那廂,猶言哪里、何處。這一聲呼喚,不僅寫出了女主人公對才郎的盼望和埋怨,而且猶如秋風(fēng)掃落葉那樣,寫出了詩人凄涼的心境。她為什么要“罵才郎”?又為什么感到這般凄涼呢?原來是才郎“撇奴在銷金帳,閃的我心飄蕩。”銷金帳,指用金或金色絲線裝飾的帳子。閃的,猶言弄得。才郎外出不知在哪里,女方在帳內(nèi)孤枕獨(dú)眠,使她那一顆心像飄蕩在空中一樣,怎么也無法安定下來。
“嗏,不住淚汪汪,倚定門兒,不住的連連望,忽上心來痛斷腸。”則更進(jìn)一步地寫出了女主人公由傷心到焦慮,由盼望到失望的痛苦心情。
全篇名為“奴罵才郎”,而通篇卻不寫她如何罵,相反則更加突出地寫了她對才郎的愛之深,思之切,以致達(dá)到“痛斷腸”的地步。這就使這位婦女形象顯得絕不是罵不絕口的潑婦,而是非常可親可憐、萬分思念才郎的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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