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善惡只在一念間
手下留情,善惡只在一念間
佛法對人是十分講究慈悲的,甚至延及所有的生靈,所以佛法中才會有不殺生、眾生平等的觀念,不論是怎樣的教義,需要體現的都是對世間萬物生靈的尊重與關懷。釋迦牟尼佛曰:“一滴水中有四萬八千蟲。”的確,一滴小小的水珠,折射出一種碩大的慈悲之心。
慈悲是梵語的意譯。“慈”是慈愛眾生,給予快樂,“悲”是悲憫眾生,拔除痛苦,二者合稱為慈悲。慈悲一詞來源于佛家,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即是慈悲的象征。
《華嚴經》上講:“眾生歡喜,諸佛歡喜。”人們都知道菩薩是以慈悲心為根本,而大慈悲心則發自于菩提心,菩提心來自于正覺(正之覺悟)。那究竟什么是慈悲心呢?佛教認為,慈從悲來,悲必為慈。“悲”原意為痛苦,由痛苦而生悲情。如果一個人深刻感受到自身的痛苦,也就能對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從而產生悲情,那么就能自然地由衷地衍生出對他人的友情,并擴展為對一切眾生的普遍的平等的慈愛。
這就如孟子所說:“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當我們看到動物臨死前發出號啕哀叫時,我們的心里覺得很悲慘,于是有一念慈悲,所以佛家要戒葷吃素。佛家認為每一個生靈皆有佛性,不管人或動物都有貪生怕死的心,而這就是覺性。同樣,不殺生的理念也完全是基于慈悲心以及眾生皆有佛性的道理。
人類從來都是希望自己與周圍的事物和自然融于一體的。對別人進行關懷,實際上也是在關懷我們自身。萬事萬物在自然界之中都有權利來享有自由。因此,常懷一顆憫物的心,不僅能體現人們博大的情懷,而且能體現一種人生與自然的理解和頓悟。
佛家視眾生為平等,也望眾生彼此平等以待,互尊互敬,佛家的慈悲之心不言而喻。佛法是十分注重慈善之心的,而且一直都教導人們一心向善。人們對慈悲的理解往往是建立在擁有一顆善良的心上,佛家對慈悲要比我們在世俗中的理解深刻得多。他們認為真正的善良應該是建立在彼此平等的基礎上的。如果人與人之間沒有平等和相互尊重,便談不上善良。例如一個高高在上并且腰纏萬貫的人施舍一點殘羹冷炙給一個貧苦的乞丐,那么他的行為不是善良,而是憐憫。佛法中的慈悲與善良之所以偉大,原因就是佛是站在與眾生平等的位置上來展示自己的慈悲與善良的,所以能很快地被人接受,受人敬重。但凡在修習佛法上得道的高僧,都會有大慈大悲的佛心。
弘一法師是現代著名的高僧,一次,他到弟子豐子愷家做客,豐子愷請他坐藤椅。他在坐下之前把藤椅輕輕搖動,過了一會兒后才慢慢地坐下去。豐子愷開始的時候覺得奇怪,但他不敢問,后來看他每次都如此,于是就忍不住問他為何這樣謹小慎微。
弘一法師聽完弟子的問題后溫和而自然地回答說:“這椅子里頭,兩根藤之間,也許有小蟲伏著。突然坐下去,可能會把它們壓死,所以我坐下之前先搖動一下,好讓它們走避,然后再這樣慢慢地坐下去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即使是一只毫不起眼的小螞蟻在高僧眼中也是一條生命,動物的生命與我們人類的生命是一樣的,在本質上并沒有什么區別,他們也應該享有生命的權利和尊嚴。
有個小和尚19歲時就上了曹源寺,拜儀山和尚為師。剛開始時,他只被派去替和尚們燒水洗澡。有一天儀山和尚在洗澡的時候因為水太熱,就呼叫弟子來加一桶冷水,于是小和尚便去提了涼水來,把熱水調涼了,他先把部分熱水潑在地上,又把多余的冷水也潑在地上。
禪師不悅地說道:“你怎么如此浪費?像你這么冒冒失失的,不知地下有多少螻蟻、草根會被燙壞。要知道,世間不管任何事物都有它的用處,只是大小價值不同而已。你那么輕易地將剩下的水倒掉,那么水的本身也失去它的價值。就是一滴水,也可以用來澆灌,可活草、樹。你為什么要白白地浪費呢?你若無慈悲之心,出家又為了什么呢?”雖然是一滴水,但是價值無限的大。佛祖也曾說:“一滴水中有四萬八千蟲。”小和尚于是開悟了,并以“滴水”為號。他就是后來非常受人尊重的“滴水和尚”。
一滴小小的水滴是一個大的慈悲,即使它們再小、再卑微,只要我們珍惜不廢棄,那么就會有享不盡的福報。
一滴水尚且如此,何況是一個生命!所以,無論我們多么卑微,在這個世界上都應該有屬于自己的一席之地。即便是一個犯了很大過錯的人,他一樣有權利得到別人的尊重。世間的生命原本是沒有任何所謂的“高、低、貴、賤”之分的,每一個生命都有著它所存在的意義與價值。任何一個有生命的人我們都應該去尊重它。我們在關愛其他人的同時,其實也是對我們自身的關懷與尊重。
在這偌大的一個世界里,人們共生于同一個空間,我們與身邊的人、事、物都會有這樣那樣或密切或曲折的關系,既然這樣,那人與人之間為什么不能互尊互敬呢?為什么一定要鉤心斗角、挑起是非呢?我們的生命中存在著一個又一個的“蝴蝶效應”,有的時候會因為我們的某一件錯事,而引發了一連串的反應,這樣發展下去最后遭殃的還是我們。所以對別人應該抱有慈悲之心,對生命應抱有感恩之心,對生活應抱有平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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