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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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的朋友對你的言語

報以尖酸刻薄的沉默；

假如他要把自己的手，戰栗地

躲開你，就像躲開一條蛇；

假如他以尖銳的目光凝視你，

接著輕蔑地搖了搖頭——

不要說：“那是因為他難過，他孩子氣，

是無望的相思蒙蔽了他的心智”；

也不要說：“是他翻臉無情，

他邪惡、無味，不適合做朋友；

他的一生都是一整個沉重的噩夢……”

如果都被你說中了你會好受一點嗎?

啊，如果這樣，他就會趴在地上

懇求一個友人的寬恕。

但是，假使你利用友誼的

神圣的力量，使盡力氣對他狠毒，

假使你千方百計地

刺痛了他私底下的痛處，

然后看著他丟臉、憂傷

還有哭泣，而驕傲的感到歡欣；

假使你把對他的那些下流誹謗

親自作了無形的回音，

假使你給他戴上枷鎖，

笑著把這做夢的敵人出賣，

而他在你緘默的內心深處

悲哀地看出那一切秘密所在——

好了，走開吧，不要再廢話：

只有末日裁判將會把你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