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病的戰神

一

在那些以戰爭為樂的時世，

戰神督促著凡人沖殺上陣，

人們宣誓對他忠心并獻身，

從以色列直至遙遠的島嶼。

二

猩紅的戰袍叮叮當當地響，

昏暗里廝殺的集會中閃亮，

為了強奸和劫掠，用詩歌

國王們祈求他恐怖的助幫。

三

他拋灑光輝，刀劍和弩弓，

身體的疤痕、傷口、青腫：

他的光輪映照著血流汩汩，

死者的尸體覆蓋他的光榮。

四

常常，古代的國王或女王，

傳說的英雄分享他的光芒；

光芒立刻傳播到了烏爾弗，

以及在其領地的其他領主。

五

新的光焰普照。神的肢體

已經逐漸減弱了金黃顏色；

他紅彤彤的身體失去光澤，

他所留下的僅是陰影一席。

六

現代的沉思破了他的魅力，

著作家的申訴是沉重打擊，

一些人犯下了可怖的罪行，

給他猩紅的戰袍抹了黑泥。

七

是的，新生的共鳴之種子，

由一些比他更輝煌者播撒；

很久已知，只是久被蔑視——

人類的神曹珍重友好關系。

八

靈魂中長出了先知，思想

產生了事物可悲的多面性，

把敵人當朋友，讓憤怒熄火，

通過回報之禮物怒火消停。

九

現在，他很少激勵戰士歡然，

他們的確歡然，但印堂發暗；

他們樂于舉起弱小者的手臂，

盡管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十

狼煙突起，盡管狂熱已冷淡；

因而偶然似乎以古代的形式，

裝飾著色彩金絲他隱約出現；

而他似乎絕不是與古代一樣。

十一

讓人們歡欣，讓人們悲傷，

這是迄今為止清明的神曹，

所聽到的更為理智的頌揚；

這樣的戰神不再是個神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