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中的微光
走入世界文學的長廊,瀏覽一下浩如煙海的文學名著,你會發現,與密如繁星的男性作家相比,女性作家廖廖無幾。男權社會的陰影在文學的殿堂中同樣無處不在。
英國詩人華茲華斯的姐姐多蘿塞·華茲華斯只因留下了一部日記才有幸被人們記住。這部日記記錄了她對大自然的觀感和她自己的日常生活。文筆細膩自然,優美之處絕不遜于同時代的男性作家。從這些記錄中我們可以看出,她日常干得最多的便是從早到晚操持家務。而她的弟弟威廉·華茲華斯卻什么都不干。
英國小說家瑪麗亞·艾之渥斯的許多作品都是在父親的指令下修改的,當時的評論便把功勞歸于她父親。而現在那些未經老頭干涉的作品倒站住了腳。
柯爾津治的妻子瑪麗,卡萊爾的妻子簡·費茨杰拉德的妻子彩而達均有才氣有見識,然而在丈夫的影子底下卻始終不能出頭。
男權社會的種種枷鎖扼殺了無數有識女子的才華,即使在那些有名的女作家身上,這種束縛也清晰可見。艾米莉·勃朗特愿意寫作,卻不得不去削土豆;奧斯丁一邊寫作一邊提防有人推門進來;蓋斯凱爾夫人在餐廳里寫作,四扇門向外敞開,以便隨時應付家務。
繁重的家務,“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偏見剝奪了婦女們拿筆的權利。而男性作家筆下的婦女形象卻往往是按男人的想象或愿望來塑造的,缺少女人的主體性,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婦女文學。男人以世界為自己的舞臺,在數千年的壓抑下,女人要求的僅僅是“一間屋”。正如美國最早的一位表現婦女意識的作家凱特·尚班在《覺醒》中寫到的:當艾德納·邦提里耶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獨立存在時,她的第一個行動就是走出丈夫的家門,自己租下一間住房。
在漫長的男權社會中,在政治、經濟、道德上的種種束縛所結成的濃重的陰影里,為數不多的一批女作家掙扎著以自己的作品點燃了一簇微弱的光,而在這束微光的后面,我們看到的卻是無數女子痛苦的吶喊以及才華白白耗費的無窮遺憾!
上一篇:陰差陽錯,冠軍得銀牌
下一篇:陰影中的糧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