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我們都怕蛇:
恐懼的天性和控制
曾經有這樣一則公益廣告:黑白的畫面上有一個小嬰兒,他的身邊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小嬰兒朝著匕首爬去,樂呵呵地拿起了它,似乎那是自己的玩具一般。之后他做了一系列危險的動作,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利器,絲毫不在乎那是否會傷到自己,之后還將匕首的尖頭當成糖果般含在嘴里……
從成年人的視角來看,這個孩子無異處于危險之中。而從孩子的視角來說,他應該只是覺得自己多了一個有趣的玩具。
這就好像如果把裝滿子彈的真槍放在小孩子面前,他們或許會認為那是自己的玩具。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如果我們把尖刀換成一條玩具蛇,孩子們則有可能驚恐地被嚇到,甚至哭出來。其實,給任何一個年齡段的人看一條蛇,或者僅僅是一幅有蛇的畫,都會引起他們的強烈反應,如出一身冷汗或者心跳加速。不管是美國人、英國人、日本人、澳大利亞人還是阿根廷人,反應都是一個樣兒,甚至當地根本就沒有蛇的愛爾蘭人都如此。
為什么會出現這種奇怪的現象呢?這種對蛇的恐懼又是由何而來的呢?
在1998年,遭槍殺的美國人有3萬多,遭雷擊而死亡的人數在240人左右,而被蛇咬死的人數還不到30人。按理說,我們對槍殺和雷擊的恐懼應該大于蛇才對,但事實正好相反。人們在面對蛇時的反應程度要比面對真槍或者閃雷劇烈得多。
其實,對蛇充滿恐懼心來源于從祖先那兒流傳下來的基因。也就是說,對蛇的恐懼感早已刻在了人們的骨子里。因為當人類還以捕獵采集為生時,就有許多人被蛇咬死了,而使用槍或者用槍殺人則是比較“近期”的事情。也就是說,與蛇的對抗和恐懼來源已久,那是我們人類共同的遠古的敵人。而在天長日久地進化中,蛇也“常伴我們的左右”,相對于槍這種“近期產物”,蛇擁有更為古老的殺人歷史,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和人類的進化,因此而亡的人逐漸減少;而對于閃雷這種不可抗力的自然現象(天氣情況可以預知,但是雷電殺人則是不可預知的),人類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和不現實感。
但是,如果我們在新幾內亞高地拿蛇做實驗的話,就很難發現人們會抱有同樣的對蛇的驚恐。把蛇或蛇的圖片拿出來,會惹得成年的新幾內亞人發笑。蛇根本嚇不倒他們,這似乎有點奇怪。因為在以前,幾乎每一個被測驗的對象都會有害怕的反應,為什么在此會不同呢?新幾內亞不像紐約,這兒的蛇非常多,而且還咬死了很多人。甚至還有這樣一個記錄,在附近的印尼島上,一條巨蟒咬死了一個14歲的男孩并把他完全吞噬了。按照常理說,如果有人怕蛇的話,那應該是新幾內亞人,因為他們還會有人被蛇咬死。然而他們對其他人對蛇普遍的恐懼感到好笑。
既然說對蛇的恐懼已經刻在了人類的骨子里,那么為什么新幾內亞人會成為這樣的例外呢?
原來正是因為新幾內亞人從小時候起就經常遇到蛇,其中只有1/3有毒。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學會了分辨有危險的和沒有危險的蛇,并經常抓無毒的蛇來吃。新幾內亞自然主義者了解了如何改變我們對蛇的本能恐懼,以及增強我們的大腦修改程序的能力。
所以,再恐懼的東西,只要我們掌握了一定的技巧和經驗,也是可以逐漸淡化本能中的憂慮和懼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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