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子成龍的阿赫托依
書吏在古埃及社會中具有較高的社會地位,是晉升到高官顯位的階梯,當時埃及有許多以培養書吏為目的的學校。這些學校除教讀、寫外,有時也教數學、天文、醫學等。修業年限不一。有的書吏學校修業年限較短,教學水平較低,家境較為貧困的子弟大多入這種書吏學校。有的書吏學校年限較長,教學水平相對較高。富家子弟大多入這種學校學習。許多貴族人家都把當書吏作為子女的進身之階。當時一個名叫阿赫托依的在宮廷中任高職的顯赫人物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阿赫托依在給其兒子的家訓中,將書吏的社會地位與各種工匠和農人的地位加以比較,說明成為一名書吏不僅生活條件優越,而且社會地位高,受尊重,因此,他告知兒子努力學習,將來成為一名書吏以在社會中取得顯赫的地位。
他寫道:“如果一個書吏在京城中找到了不論什么樣的職位,他在那里就不會貧困。”
“這兒的一切職業都好,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有人歡迎他。”
“在學校里所過的時日對你是有好處的,學校里的作業像山一樣的恒久。”
“兒啊,要是我能迫使你愛書本等于愛你母親,要是我在你的面前把書本的好處指出來該有多好啊!”
這些都表達了阿赫托依“望子成龍”的迫切心情,也反映了當時古埃及社會的貴族階層對子女教育的一種價值取向,那就是:成為書吏,繼而成為統治階層的一員,鄙視體力勞動及體力勞動者。
埃及的書吏學校雖然允許貧苦人家子弟就學,但多半是奴隸主子弟,而一般農民手工業者的生活極為艱苦,難以繳納昂貴的學費,很少有機會入書吏學校讀書。因此,培養書吏的只是奴隸主階層教育所追求的目標,與勞動人民之間存在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當時一塊刻有最高僧侶烏若霍列新特論述學校組織的銘文可說明這種學校只是為貴族子弟開辦的“我遵從法老的命令創辦并管理學校、學校的全部學生均來自顯貴人家,而不是來自窮苦人家。”當時許多的宮廷重臣、軍事將領在他們的家訓中或他們自己的墓志銘中都說到把孩子送到有顯貴人家子弟讀書的場所受教育,或是說他自己就是在貴族、大臣家中受教育的,由此可知,當時受貴族式的教育成為書吏乃至顯官是統治階層的一種時尚。從阿赫托依在家訓中所體現的就是這一時尚。從這一時尚中,我們可以看出:埃及教育在統治者與被統治者之間已劃分了深深的溝塹,知識教育與勞動的分離,已到了相當嚴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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