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社會”神話破滅
在西歐和美國,“福利社會”曾被作為一種神話大肆宣揚,各個黨派在竟選時都以擴大社會福利為標榜,以此爭奪國民的選票,各國政府也把社會福利作為經濟調節的一項重要內容。
近一、二十年來,歐洲各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社會福利開支增長得非常快,已成為國家財政開支的最大項目,社會福利開支在國民生產總值中所占的比重也日趨增大。例如,西德的社會福利開支,1961年為630億馬克,1980年已增加到4,500億馬克,20年內增長了6.1倍。又如,英國的社會福利開支(包括教育、國民保健服務、個人社會服務、學校午餐、牛奶、福利食品、社會安全救濟、住房補貼等支出),在1967年度為79.54億英鎊,1977年度增至356.31億英鎊,十年間增長了3.5倍。法國的情況也差不多,1970年,法國的社會保險與醫療補助費為310億美元,到1980年,這項支出已增至1,24.0億美元,十年間增長了整整3倍。以“福利櫥窗”著稱的瑞典,在1975—1979年,各種社會福利開支的平均實際增長率為8.8%,與此同時,國民生產總值的年平均增長率還不到1.2%。這一時期,社會福利開支的增長速度大大超過經濟增長速度,已成為許多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普遍現象。七十年代中期以來,主要資本主義國家的社會福利開支,在財政支出中的比重一般已占50%以上。例如,1978年,聯邦德國、法國、英國、意大利、荷蘭,比利時六國社會福利開支在財政支出中的比重已高達64.7%。
在美國,社會福利開支增長的速度也十分快。尤其是在1964年約翰遜總統提出“向貧窮開戰”的口號以后,社會保障計劃、失業保險和直接救濟等都有較大的擴充和發展。1953年,美國設立了衛生、教育和福利部,它的預算約為20億美元,僅相當于當時國防開支的五分之一。1978年,這項預算已增至1,600億美元,等于同年美國陸海軍開支的一倍半。從美國政府的社會支出結構來看,所謂“轉移性支付”(包括國家發放的失業津貼、社會保險、撫恤金、老年和殘廢者的救濟金等支出)的比重有迅速提高的趨勢。1950年到1979年,美國政府的“轉移性支付”款項從229億美元增加到2,066億美元。1948年,“轉移性支付”在美國政府總支出中所占的比重為32.8%,到1978年這一比重也增至40.3%,比當年軍費支出所占的比重還要高。
羊毛出在羊身上,西方政府搞社會福利的財源,主要來自勞動人民。例如,瑞典疾病保險基金的50%是由職工繳納的疾病保險費構成的。勞動人民沉重負擔的稅款也是社會福利的財源,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美國人均稅款負擔每年將近3,000美元,瑞典低收入者的三分之一收入要作為稅款交出去。
1974—1975年的經濟危機,西方國家的“滯脹”病愈來愈重,經濟增長緩慢,物價上漲加快,失業人數增多,經濟形勢惡化,凱恩斯主義失靈,福利制度的基礎開始動搖。八十年代初的經濟危機爆發后,西方國家為擺脫危機和對付財政赤字,把削減社會福利開支作為調整經濟政策的首要目標。它們在壓制工人提高工資的要求的同時,都極力降低和大砍社會福利計劃,致使工人的實際收入水平大大下降,并在最需要救濟時得不到應有的救濟。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明顯的現象是,生活在資產階級政府所規定的貧困線以下的人增多了。1980年,美國約有2.930萬人生活在政府規定的貧困線以下(被官方列為窮人),占美國總人口的13.2%。1981年,已增加到3,180萬人,約占總人口的14%。這就是說,7個美國人中就有1人被官方列為窮人。在歐洲經濟共同體各成員國中,1980年初共有4,000萬人被官方列為窮人,這個數字占總人口的14.5%,而其中的1,000萬人則是最窮的人。即使不失業,工人的日子也不好過。例如,美國工人的實際工資,1980年下降4.3%,1981年下降1%,1982上半年又下降3%,比七十年代初降低了16%。英國工人的實際工資在1980年下降0.7%,1981年又下降了2.1%。1981年,西德的個人消費水平也出現了戰后36年來從未有過的5年沒有減稅和實際工資連續兩年下降的情況。
上述事實表明,“福利社會”的神話已經破滅,它留給人們只是如下的啟示:資產階級政府實行的任何福利措施,都改變了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和資產階級專政國家的性質,從而既不能解決勞動人民的失業問題,也不能利用福利制度來消除資本主義的基本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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