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來時我偏不在,
我要在時你偏又不來。
是怎么,來時不在,不在時才來?
到多咱,你也來時我也在?
在與不在只要你常來。
難道說,你常來,奴就常不在?
你常來,難道奴就常不在?
——清·華廣生輯《白雪遺音·馬頭調》
本篇寫出了希望情人常來的獨特心態。
在封建社會,交通、通訊條件皆不便,特別是封建禮教阻礙男女愛情的自由,情人之間交往的機會就更少、更困難。何況“你要來時我偏不在,我要在時你偏又不來”,怎么這樣不湊巧呢?這就不能不使人感到十分納悶: “是怎么,來時不在,不在時才來?”她在急切地呼喚著:“到多咱,你來時我也在?”多咱,即幾時。她衷心期望她的情人,不要因為來了一次她不在,從此就不來。在她看來,她的情人來了一次之所以未能會上面,原因就在于他難得來,若是經常來,用她的話來說, “在與不在只要你常來”,就一定能夠會面。 “難道說,你常來,奴就常不在?你常來,難道奴就常不在?”奴,婦女自稱。意思是說,不是我常不在,而是你不常來。
作品通過對“來”與“在”的層層推究,把這位婦女對情人“來時我偏不在”的懊喪和申辯, “我要在時你偏又不來”的苦惱和期待,以及熱忱勸導情人要常來等復雜的心態,皆刻畫得鞭辟入里,如撞心之言,令人感到十分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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