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四大奇案

清光緒二十八年(1902)上海耕石書局石印本《武則天四大奇案》扉頁書影

清光緒二十八年(1902)上海耕石書局石印本《武則天四大奇案》正文書影

現存主要版本有清光緒十六年(1890)上海書局石印本,藏東北師范大學圖書館;清光緒二十八年(1902)上海耕石書局石印本,藏首都圖書館、復旦大學圖書館;1913年文元書局石印本,藏東北師范大學圖書館。1989年寶文堂書店排印本,1990年中州古籍出版社排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上海耕石書局石印本,1993年齊魯書社“中國古典小說普及叢書”排印上海耕石書局石印本。

六里墩孔家客店出了命案,狄仁杰前去驗尸,只見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牽連在尸腔上面,那五官已被血和泥土遮蓋模糊不清。狄仁杰裝成一個賣藥的醫生,去尋找破案的線索。從趙萬全等人口中,得知殺人兇手乃是湖州販絲客人邵禮懷。狄仁杰不辭辛勞,訪明兇手住所,欲把他緝拿歸案。不料邵禮懷武功不弱,竭力拒捕。好不容易才將他捉到公堂審判,任憑毒刑拷打,他就是不肯招供。狄仁杰就把孔家客店主人叫來作證。那店主當堂對邵禮懷說:“那天進店時,是你命我接那包裹,晚上又是你設下酒席。次日天明,又是你給我房錢。臨走時,還招呼關門。哪知你心地不良,出門就將那年輕的販絲客人徐相公害死……”邵禮懷到了這個地步,只得說出實情:“我在湖州絲行做生意,去年結識了一個婦人,花費了大量銀錢,回鄉后負債累累。這次與這位徐官人一起出來販賣絲貨,見他銀兩不少,便起了歹意。在孔家客店將他灌醉,出鎮后就將他殺了,將他所有的財物都吞沒了。”狄仁杰錄下口供,讓邵禮懷蓋了手印,將他打入大牢。

狄仁杰在微服私訪途中,掌握了周氏謀殺親夫畢順的線索。周氏被拘捕到公堂,任憑嚴刑拷打,拒不招供,而且口齒伶俐,說得審訊的狄仁杰啞口無言。狄決定開棺驗尸,但尸身找不到一點他殺的痕跡。狄仁杰一無所獲,周氏更加囂張,只得將她取保釋放。后來,狄仁杰假扮閻羅天子,布置了森羅殿,審訊周氏。周氏心理防線被攻破,供出自己與鄰居徐德泰通奸,為了怕女兒泄密,將她弄啞。有一天,畢順睡著時,周氏將鋼針從畢順頭頂釘入,致其暴死。 狄仁杰見真相大白,即讓周氏畫押。 最后,周氏被凌遲處死。而她的女兒被狄仁杰治愈,啞巴開口說了話。

舉人華國祥一家來到縣衙,狀告胡作賓毒死兒媳。原告聲稱,前日為兒子娶來新娘黎姑,郎才女貌,合家歡喜。新婚那天,親戚朋友大鬧洞房,華國祥竭力勸阻,別人都安靜了下來,唯有胡作賓不肯罷休。華國祥笑斥他幾句,他卻變臉道:“三天之內,定叫你知道我的厲害!”不料未到三天,新娘飲茶中毒身亡,華國祥說:“這命案明擺著是胡作賓做下的。”狄仁杰即派人傳來胡作賓,他母親也一起趕來叩頭呼冤,辯稱戲言惹下大禍,但絕不敢投毒。狄仁杰聽了雙方言詞,再看胡作賓長得風流儒雅,不像殺人投毒的兇犯。狄仁杰親自到現場偵察,只聞到腥臭味撲鼻。他將茶壺中水拌了食物給狗吃,狗不一會就死了。再看死者,口角流血,渾身青腫,確是中毒無疑。狄仁杰即叫原告一家都到現場,當場生爐燒茶,熱煙直沖屋頂,屋梁上出現一條蠕蠕欲動的紅光,忽然伸出一個蛇頭,口中流著濃涎,正好滴到茶壺里。眾人將蛇打死,原來是一條火赤練,華國祥兒媳中毒身亡的奇案真相大白。

進士王毓書狀告白馬寺住持懷義,強行霸占兒媳李氏。陪同來告狀的,還有八九十個鄉鄰。狄仁杰接受此案后,展開縝密的調查,發現懷義是個穿著僧衣的色狼,強搶過許多民女。狄仁杰派手下馬榮等埋伏于白馬寺外,抓到了每夜與懷義通奸的王道婆及隨從,從她們口中,得知白馬寺有多處暗室,是懷義淫亂的地方。馬榮等當即將她倆殺了,將人頭送到懷義暗室外。懷義看見人頭,嚇得魂飛魄散。隨后又告到武則天處,要求緝拿兇手。狄仁杰在朝中當場揭露懷義罪行,迫使武則天下旨搜查白馬寺,逮捕懷義。懷義歸案后,拒不招拱。朝中武三思、張昌宗等奸臣亂黨,處處偏袒懷義,致使狄仁杰難以正常判案。狄仁杰剛正不阿,據理力爭,迫使武則天同意他的審判:懷義處以死刑,斬首示眾;王毓書兒媳李氏節烈可嘉,準其旌表。狄仁杰又奏道:“白馬寺雖是敕建的寺廟,但已被懷義所污,神人共怒,宜將暗室全部拆毀;寺中田產充公,永為善舉。”武則天雖然覺得狄仁杰這樣做嚴厲了些,但還是同意了。但對于處死懷義,她頗為惋惜。因為當年她在興隆庵與懷義結識,關系曖昧;后來入主朝廷,懷義還是她的面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