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卡門》劇情簡介|鑒賞|觀后感
1983 彩色片 85分鐘
法國薩拉影片公司/讓-呂克·戈達爾影片公司/法國電視二臺聯合攝制
導演:讓-呂克·戈達爾 編劇:安娜-瑪麗·米埃維爾 攝影:拉烏爾·古塔爾 主要演員:瑪露什卡·戴特麥斯(飾卡門) 雅克·鮑納夫(飾約瑟夫) 讓-呂克·戈達爾(飾讓叔叔) 米里雅姆·露賽爾 (飾克萊爾)
本片獲1983年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金獅獎及評委會特別獎
【劇情簡介】
一望無際的大海波濤洶涌,隨著波濤拍打荒涼的海岸聲和海鷗鳴叫聲同時傳出的是名字叫卡門的姑娘的畫外音:“在我與你的心靈中,掀起了可怕的波濤。我沒有讀過書,但我也知道,世界不屬于無辜的人……”
音樂廳中,容貌俊秀的女小提琴手克萊爾與樂師們正在演奏貝多芬的第九弦樂四重奏。
年邁體衰,厭倦了正常生活的著名導演兼制片人讓-呂克·戈達爾自稱有病,住在醫院。可醫生認為他的身體很好,要把他趕出去。他在病房內來回踱步,不停地敲打著玻璃、家具、茶杯、打字機等物品,制造出各種噪音。接著,他怒氣沖沖,噼噼啪啪地在打字機上打出一串毫無意義的短線、數字、字母及“失意者”幾個字。
年輕美貌的卡門來醫院找她的讓叔叔,說是想要借用他在海邊的寓所,用來和同伴一起拍一部故事發生在海邊的影片。戈達爾信以為真,答應了姣美的侄女的要求,并情愿把他的攝像機也借給他們。
小提琴手和樂師們在排練貝多芬第十弦樂四重奏。與此交替出現的是卡門一伙搶劫銀行的恐怖行動。一個身寬體胖的持槍婦女死纏著銀行警衛約瑟夫簽名,卡門等恐怖分子乘機闖入銀行搶劫。警察與匪徒之間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槍戰,頓時,大廳內死尸狼藉,有些顧客驚恐萬狀,奪路而逃;而有幾個顧客在紛飛的彈雨中始終一動不動地坐著。槍戰中,卡門一手持槍,一手提著大提包在樓梯上朝約瑟夫開火,約瑟夫奮起反擊。最后,約瑟夫的槍失靈,卡門的槍打光子彈,兩人赤手扭打在一起。出乎意料的是,片刻之后,兩人竟一反常態地緊緊擁抱在一起,狂熱地親吻起來。此時,女清潔工推著小車過來,用拖把擦洗干凈地面上的血跡后走開。匪徒首領雅克提著裝滿錢財的手提箱來到他們身前,蹲在地上看看他們,隨后撿起他們身邊的槍倉皇逃竄。對這一切,他倆都渾然不覺,直到聽到一聲槍響后,才站起來。約瑟夫用自己的領帶將他倆的手捆在一起,坐上匪徒首領的車逃之夭夭。在車里,卡門要求約瑟夫為她解開捆繩,約瑟夫不肯。卡門用手撫摸著約瑟夫的大腿說:“當我愛上你時,你就會為我解開。”約瑟夫握住卡門的手道:“那時,我捆住的,就是我自己。”
他們的車疾駛在塞納河畔,波濤聲、海鷗鳴叫聲與音樂交織在一起。
車開到加油站附近停下,他們走進一家咖啡店。卡門要上廁所,再次要求約瑟夫為她解開手上的領帶,約瑟夫沒有依從,而是和她一起闖入廁所。廁所里,一個男電影演員正躲在里邊津津有味地品嘗著他剛從咖啡店里偷來的一小罐食品。
走出咖啡店,約瑟夫為卡門松了綁。銀幕上接連掠過樂師在演奏第十四弦樂四重奏和大海、沙灘的鏡頭。他倆驅車來到戈達爾的海邊寓所。寓所內空空蕩蕩,他們想找些吃的充饑,打開冰箱一看,里面只有一臺錄音機,別無其他。卡門告訴約瑟夫,這是她叔叔的房子,她大約十三四歲時在這里住過。她借用這所房子是要和幾個伙伴在這里拍一部片子。“你們就是為此搶了銀行嗎?”約瑟夫問。卡門沒有明確回答他。他倆一邊談論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時會干些什么,一邊調情作愛。第十五弦樂四重奏時起時落,一陣陣的波濤撞擊聲呼應著他們的動作。約瑟夫突然預感到自己要進監獄,不禁問卡門:“我進監獄后,你會給我寫信嗎?”卡門內心十分恐懼,憂傷地對他說:“如果我愛上你,你就完了。”“這就叫無辜的人在這兒……而罪人們在那兒……”
當卡門與約瑟夫站在寓所前吻別時,追捕約瑟夫的警車開來。“美夢完結,重返現實”,警長喊著。一名警察沖過來攔腰抱住約瑟夫,警長一把奪下約瑟夫手中的微型盒式錄音機,把他推上警車。約瑟夫把頭伸出車外,不服氣的喊著,隨后,警長命令手下把他扔進行李箱。
在法庭上,代理檢查長指責約瑟夫沒有保護公民的錢財,未履行職責,對社會欠下了債。女律師則怒氣沖沖地替約瑟夫辯護道:“社會,指的無非是大公司、大銀行的錢,是權力機構的錢。”“他做得對,在愛情與金錢之間,年輕一代永遠會選擇愛情。”審判不了了之。庭長裁決他交一大筆保釋金。他的獲釋,與對約瑟夫癡情的小提琴手克萊爾一家的幫助是分不開的。
卡門一伙正在策劃一場新的恐怖活動。他們打著拍片的幌子,實際上是要綁架一位大使或是他的女兒。一心想幫助他們拍片的讓叔叔由于不了解內情,被迫卷入了這場恐怖活動。讓叔叔以前是著名導演,三年前,他擔任一部影片的制片人時,由于無錢付給工人工資,就拿付給技術人員和演員的工錢去賭博,結果輸得精光,被趕出了電影界。他一直伺機東山再起,所以當侄女提出要資助他拍一部紀錄片時,他欣然允諾了。
卡門一伙的首領雅克在一家現代化的面包店里告訴戈達爾,拍片地點由海濱別墅改在巴黎洲際旅館。戈達爾沒有異議,只希望所拍紀錄片是虛構的。戈達爾用計算尺計算出拍片所需資金并與雅克商談妥當。這時,他眼望窗外,對坐在他身邊,為他補衣服的女護士說:“目前危機的性質是什么?我們在腐敗的經濟狀況中生活,這種經濟狀況正在制造廢物。古典資本主義的使命是盡可能地創造財富。而在今日的現代社會中,不可能完成這一使命,因為機器只創造出不適應任何需求的財富,從原子彈到塑料杯都是如此。沒人需要……”
墮入情網的約瑟夫獲釋后,與卡門相會于洲際旅館。卡門再次告訴他:“如果我愛上你,你的末日就來到了。”約瑟夫明知他們下一步的綁架行動,可仍想混跡他們當中。但是由于他沒有什么文化水平,再加上他的警察身份,雅克一伙人對他根本不感興趣,不斷冷落、譏諷他。卡門對他也越來越冷淡,甚至當著一個男服務員的面打他的耳光,還故意挑逗服務員。約瑟夫氣急敗壞,不知如何是好。當他看到卡門在淋浴,男服務員站在浴室中等她時,他脫光衣服,沖到卡門身旁,緊緊抱住她,瘋狂地自淫。
戈達爾如約來到洲際旅館。在作為拍攝現場的旅館餐廳內,克萊爾和樂師們正在演奏第十六弦樂四重奏,大使坐在一旁翻閱著一本雜志,另一邊,幾個不同膚色的人圍坐在一起就餐。戈達爾在雅克的帶領下,在廳內巡視了一圈后,指示雅克安排好群眾演員。然后,懷抱著微型組合音響、《法國影片》和《綜藝》雜志,吸著雪茄煙坐下來。攝影師站在他身后拍攝著。卡門跑到正與夫人、女兒用餐的大使面前說:“我們正在拍一部以各大飯店為表現內容的紀錄片,把您攝入鏡頭您不會介意吧?”大使搖著頭說:“不會,我們一刻鐘后就走了。”大使時而與妻子、女兒談笑風生,時而面帶驚異地注視著卡門。雅克一伙也神情緊張地用眼光掃視著大使的舉動,尋找下手的時機。戈達爾很難忍受這樣的工作條件,打算告辭,卡門阻止了他。突然,戈達爾手持大紅梳子,轉著圈為大使梳起頭發來,大使用力推開戈達爾。時機終于到來,雅克立刻命令卡門看住大使的女兒,命令攝影師放下攝像機,拿起槍。胖女人槍口對準賓客,演奏立刻停止。當卡門俯身在堆放著錄像設備的桌子上尋找武器時,約瑟夫走進餐廳,來到卡門身旁,卡門突然轉身把槍口對準他。此時,警長走進餐廳,卡門奪路而逃。警長抓住約瑟夫問他來這里干什么?約瑟夫回答:“先殺
了她,然后自殺。”警長說:“好,你先去殺她,然后我再殺你。”約瑟夫奪槍
而去。警長又掏出一支槍喊道:“干吧,孩子們。”餐廳中立刻開始了槍戰。胖女人借機把揮動著白餐巾的大使捆綁起來。卡門抓住大使的女兒拼命廝打,約瑟夫命令卡門放開她,卡門望著約瑟夫,在音樂聲中扣動了扳機,大使女兒應聲倒下。又是一聲槍響,卡門倒在了約瑟夫的懷里。一直在觀戰的警長和警察跑過來,抓住約瑟夫的衣領,將其拖走。一息尚存的卡門,全力支撐起身體,想攀住樓梯扶手,這時,前邊曾出現過的那位男服務員走過來抱起卡門。卡門抬起頭問他:“如果人們將一切毀壞,一切都已失去,但太陽還在升起,空氣依舊清新……這叫什么?”服務員沉思片刻答道:“這叫曙光。”
燦爛的陽光照耀著平靜的大海,大海發出輕輕的濤聲。
【鑒賞】
讓-呂克·戈達爾是當代法國及國際影壇上最著名的導演之一。1930年12月3日生于巴黎。他自1959年推出第一部長片《精疲力盡》以來,一直孜孜不倦地為現代電影語言的發展開拓著新的途徑,為豐富電影語言的寶庫默默地做著奉獻。
戈達爾制作的影片風格獨特,創新意識強,并且比較關注當代社會,屢屢在國際、國內獲得各種獎項,盡管他的某些觀點不免有些偏頗。他的影片總的來說具有這樣一些基本特點:打破傳統的敘事模式,以復雜多變的敘事結構講述比較簡單的劇情;大膽采用沒有任何主觀視角的攝影機運動;不要任何蒙太奇沖突和聯想的隨意跳接手法;任意插入與情節無關的鏡頭,從而造成剪接上的“不流暢感”;故意搞聲畫不對位、自我介入與出人意料的社會評論;使用布萊希特的“間離效果”,讓觀眾和劇情、角色在感情上拉開距離以進行思考;不重視劇本,喜歡即興拍攝;不注重風格的統一性,隨意把故事片、紀錄片或實驗片的風格拼湊在一部影片中。
由于這些不斷花樣翻新的手法,他的影片頗為晦澀難懂,所以他每推出一部作品總要引出褒貶不一的各種評價。
《名字卡門》是戈達爾80年代的一部重要作品。提到卡門這個名字,一般會聯想到梅里美的小說或是比才的歌劇《卡門》,可這部影片卻與此毫無關系。戈達爾只是想借用這個家喻戶曉的動人傳說中的女主人公的名字來吸引觀眾關注他所窺視的世界,思考他所談論問題。說到片名,戈達爾認為在當今電視偏愛華麗的詞藻和語言的可怕時代,他這個普通的電影工作者最感興趣的“不是事物存在之前,而是給它取名之前,如父母在給孩子起名之前對他的稱謂”;他還認為他“最喜歡拍攝的是那些行將消亡,或是尚未存在的事物”。鑒于此,他說此片的真正片名應叫作《有姓之前,有語言之前》,副標題為《演奏卡門的孩子們》。
雖然這部影片同他以往的影片相比,有了簡單的故事情節,可視性有所增強,但是由于兩條故事線索穿插發展,在敘事上有時是順時序的,有時則是跳來跳去,再加上不斷插入翻滾的大海的空鏡頭和樂隊排練貝多芬的弦樂四重奏的場面及與情節無關的社會評論、畫外音等復雜的敘事手段,故事情節仍被搞得支離破碎,難以理清頭緒。以至在巴黎《解放日報》進行的一次觀眾調查中,大部分人說不清誰是主角。當然,這并不足為奇,因為對戈達爾的影片的理解歷來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在有名字之前,先有了姓;有姓之前,又先有了什么呢?答案很簡單,有了世界。在這部影片中戈達爾到底要反映當今世界上的什么問題呢?首先,他以現身說法活靈活現地展示了一個電影藝術家的現狀,他試圖以此來進一步揭示電影陷入危機,走向死亡這樣一個日趨嚴重的問題。其次,以偵探片的形式講述了卡門和約瑟夫的愛情悲劇,從中我們大概可以領略到80年代青年的一些思想和生活狀況。這兩個故事是平行而又相互交織地發展著,只是臨近終場時,第二個故事抑制了第一個故事的發展。
由戈達爾親自飾演的和他同名同姓的著名導演兼制片人讓叔叔的處境相當凄慘。他瘦骨嶙峋,老態龍鐘,暮氣沉沉,憂郁多病,住在精神病醫院。三年前,他任一部影片的制片人時,由于無力支付工人的工資,被逼無奈,想出賭博的下策,結果輸得精光,被逐出電影界。為重操舊業,當他侄女卡門求助他拍片,并要借用他的海濱寓所時,他爽快地答應了,甚至愿意把他心愛的攝像機奉獻出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卷入到一樁以拍片為保護傘的綁架勾當之中。在拍片現場,他一心考慮的是如何拍片,而卡門一伙考慮的卻是如何獲得人質。戈達爾起身給大使梳理頭發之舉使卡門一伙找到了綁架時機。恐怖行動開始后,戈達爾再也沒有出現在銀幕上。他拍片的欲望再一次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他徹底悲觀、絕望了。綁架中,恐怖分子頭目雅克命令攝影師“放下攝像機,拿起槍”這句話不正是對戈達爾的處境的高度概括嗎?
戈達爾在堅持理順周圍雜亂無章的世界時,發現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于是他就講述了他們在一起時的所作所為。在一次搶劫與反搶劫的槍戰中,年輕漂亮的搶劫犯卡門與守衛銀行的警察約瑟夫滾打在一起,一會兒功夫,兩人竟莫明其妙地由敵對關系轉為愛情關系。為了愛,約瑟夫擅離職守,與卡門一起逃跑,后遭到當局拘捕。放出來后,他又來找卡門,他屢遭卡門的冷遇、羞辱。他在情欲上受到傷害之后,又看到卡門在綁架活動中擊斃大使的女兒,于是舉槍親手殺了自己的情人。他再次被捕入獄。這就是現代年輕人自由放蕩和至死不渝的愛。其實,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愛情可言,有的只是赤裸裸的情欲。男女情欲是戈達爾在50多歲時較感興趣的問題,此外,也是出于與電視的競爭,因為電視是不能表現這個問題的。
在表現當代青年的這種暴虐行為時,戈達爾卻把樂隊演奏貝多芬弦樂四重奏的場面貫穿其中,這真可謂別出心裁。戈達爾為什么要選用與故事情節毫無關系的古典音樂作為影片的組成部分,并讓其起重要作用呢?在戈達爾看來,卡門離開音樂就無法存在,并不是由于梅里美的小說,而是自從有了比才的歌劇,卡門才得以流芳百世。但他為什么在影片中沒有選用比才的音樂呢?這是因為他選擇音樂的標準極高,樂圣貝多芬的作品當屬首選。他選用了貝多芬的弦樂四重奏,并不是像某些評論者所說的出于“圖解”的需要,而是借以勾勒出影片的脈絡。大概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驗,聽音樂時,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呈現出一系列視覺感知構圖。戈達爾正是靜靜地聽著一章章弦樂四重奏,不由進發出創作靈感,構思出影片中一段段故事情節。戈達爾把嚴肅的音樂同當代狂放不羈、碌碌無為的青年拼接在一起,看起來極不和諧,反差強烈,但其用意正是要促使觀眾在雄壯的樂曲聲中深刻反思現代世界發生的一切。戈達爾對混亂的現代世界充滿了蔑視,但對貝多芬這位音樂大師卻十分尊重。影片始終按樂曲的章節順序發展,從未被切斷過。
另外,戈達爾啟用小提琴手進行現場演奏,一方面是為了探索音響的空間,另一方面是為了尋找與音響對應的畫面。隨著小提琴手拉出悠揚起伏的四重奏,戈達爾思潮如涌,一股股強烈的表現波濤滾滾的大海的欲望立刻涌上心頭,所以小提琴手演奏四重奏的場面往往與翻騰的大海、浪花拍打沙灘等畫面剪接在一起。傾聽著由高而低的音響,他又聯想到卡門和約瑟夫在一起時由高而低的動作。就這樣,戈達爾把音響的世界與影像的世界有機地結合起來了。
“音畫對位”原是有聲電影中運用已久且甚為奏效的傳統表現手法。戈達爾在本片中像他以往那樣反其道而行之,在表面上搞了個“音畫不對位”,然而從影片所要表現的內涵來看,音畫兩者卻是互為映襯從而達到有機結合的。戈達爾在音畫關系的處理上又一次獨辟蹊徑,可能是使他受到威尼斯國際電影節評委會的特別青睞,在授獎時給予“技術價值:影像與音響”這一獎項的原因。
影片在音響效果方面,最受稱道的是大海的濤聲、海鷗的鳴叫聲和各種各樣的噪音的運用。早在“新浪潮”時期,戈達爾就提出“世界發出了噪音,我們怎能不表現它呢?”戈達爾在本片中大量運用塵世間發出的各種噪音來代替語言渲染環境,表現人物心理。如影片開頭,在昏暗的夜色中,戈達爾默默地在病房內來回踱步,百無聊賴地敲打著玻璃、床欄、茶盤、杯子、墻壁、桌子、打字機、他自己的胸膛、頭部等等,雖然影片中沒有出現任何一句話語,但這一連串的噪音及影像足以使觀眾深切感受到戈達爾這個“失意者”思緒繁亂、悶悶不樂的心態。
把音響世界與影像世界加以聯系比較是戈達爾80年代開始重點潛心探索的問題,他的實驗終于通過這部影片獲得了成功。因而有的評論家把本片譽為“音響革命的代表作”、“音響革命富有詩意的宣言”,認為電影從無聲發展到有聲之后,如今又跨入了第三個階段——音響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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