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頻詞修辭手法
[定義]在一段話或一個段落中高頻率地使用某一個詞語,以此來突出或強調某種意念或情感的一種修辭方式。
[例釋]根據詞性是否發生變化,頻詞可分為兩類:
(1)同性頻詞。即高頻率使用的詞語雖然在不同的語句中,但詞性不發生改變。
例1:毫無疑問,文學藝術/文化只應該在不違背自己的使命(這使命構成它自己的主旋律)的情況下,才能順應或配合權力所決定的社會運動的主旋律。應該說,后者所主張和提倡的主旋律,和文學藝術/文化應取的主旋律完全同調合拍的情況不是很多,而不利于文學藝術/文化實現自身的主旋律的社會權威的主旋律卻總是要求一切,包括文學藝術/文化服從它自己定出的主旋律。比如,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就強迫文學藝術/文化服從階級斗爭的主旋律,即所謂“政治標準第一”實即唯一的主旋律。而這個主旋律恰好正是把文學送上末路的送葬曲的旋律。這是歷史毫不客氣地證明了的。(何滿子《說“主旋律”》)
例1“主旋律”出現在不同的語句中,但始終是名詞,或作賓語,或作主語。文章高頻率地重復“主旋律”一詞,是為了指出文學藝術/文化應該有自己的主旋律,即應該有自身的藝術特性,而不應該使文學藝術淪為政治或斗爭的附庸,喪失自身的獨特性。從而批判了以政治取代文學的錯誤做法,表達了文學應該回歸本體的愿望。
例2:更讓我不了解的是,怎么韓少功一提出起訴,人心的向背就十分明顯了?韓石山這個所謂的人心,是從哪里了解到的?是作了問卷調查嗎?是你自己的人心還是幾個人的人心,是整個文學界的人心還是更大范圍的全社會的人心?你憑什么說官司一打,人心就開始向著被告了呢?人心,當然是中國政客一種極熟練的伎倆。一個人可以代表十數億人的人心,幾個數十個甚至上百個人若持有同樣觀點,就更能代表人心了。韓石山是過來人,想必忘記,反右派,人民公社,大煉鋼鐵,“文化大革命”,當時的輿論在這些事件發生時,總是要強調“人心所向”,大勢所趨的,可事實呢?所以,大凡政客談人心,作用無非有二,或者騙別人,或者哄自己,如此而已。除非韓石山拿出統計調查數字,否則這個玄妙的人心論,我只能認為是他玩的又一個政治伎倆,無聊而且卑劣。(單正平《信口雌黃韓石山》)
例2高頻率地使用“人心”一詞,對韓石山玄妙的人心論提出了質疑。作者認為韓石山用人心的向背作為論據來證明韓少功的抄襲不具有可靠性:首先,“人心”的來源讓人懷疑;其次,“人心”是中國政客一種極熟練的騙人伎倆,基于此,人心的向背就失去了作為論據的資格,韓石山的論證也就站不腳,其謬論也就不攻自破。
(2)異性頻詞。高頻率地使用的詞語在不同的語句里有時詞性會發生改變。
例3:阿城很會看,不僅是正眼看,還用余光看。他看威尼斯,看著看著就看到外邊去了,比如看到揚州。似乎離題了,可看了一周野眼回來,再看威尼斯,卻又了解了一些???,其實是需要有經驗的準備的,許多不搭界的事物,會在某一個時刻涌現,幫助你此時的看。于是,就在阿城散漫的目光下,我們的眼前出現了由古代的工匠,一斧一斧鑿出來,一磚一磚砌起來的意大利的城邦。這也是阿城的城邦。因此,阿城的看,不僅是旁觀,還是建設。(王安憶《薦書斷語》)
例4:我不在乎我在乎的你是否在乎我對你的在乎,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你是否像我在乎你那樣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你是否在乎別人對你的在乎,我只希望你在乎在乎你的我。(手機短信)
例3高頻率地使用“看”這一詞語,揭示了作家阿城觀察事物的不一般,不僅看得廣、看得遠,而且看得深、看得有見識,因此,阿城的看,也就不是通常的看,而是帶著準備、帶著思考,在“看”的過程中把一部小說構建完成。例4中“在乎”一詞高頻出現,有時作動詞,有時作名詞,詞性發生了變化。例句用近乎繞口令的方式不斷地重復“在乎”一詞,表達了“我”對“你”的一片深情以及單相思的痛苦。
[辨析]頻詞與反復。都含有多次重復某一詞語的特點,區別是:
(1)從頻率上看,頻詞的重復頻率很高,是某一詞語的頻繁使用,如余秋雨《廢墟》中的標題詞同時作為文本關鍵詞在文中高頻使用達40次;而反復的重復頻率相對較低,重復兩次就可構成反復。
(2)從對象上看,頻詞重復的是字或詞語;反復重復的可以是詞語,也可以是句子。
上一篇:什么是閃避修辭手法
下一篇:什么是仿句修辭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