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暮焚所作

焚稿一題不過表一時心情，與下題顯然有相犯者，以非同年作也。我詩曾全失去，若干年后始陸續(xù)搜得其小半，除極少數(shù)外，均忘其作年，故其次序無意義。

自著奇書自始皇，乾坤袖手視詩亡［1］。

詩亡人豈春秋作，身賤吟須釜甑妨。

自嚼吾心成嚼蠟［2］，盡焚年草當(dāng)焚香。

斗牛光焰［3］知何似，但賞深宵爝火［4］光。

注釋

［1］詩亡：《孟子·離婁》:“《詩》亡，然后《春秋》作。”

［2］嚼蠟：《楞嚴(yán)經(jīng)》卷八：“當(dāng)橫陳時，味如嚼蠟。”

［3］斗牛光焰：《晉書·張華傳》記寶劍龍泉、太阿埋在封城地下時，斗牛星座間帶有紫氣，后由張華友人雷煥掘地，“得一石函，光氣非常，中有雙劍……其夕斗牛間氣不復(fù)見也”。

［4］爝火：《莊子·逍遙游》:“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難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