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趣談·祁承
《祁承》:祁承
(1562—1628),字爾光,號夷度,自號曠翁。浙江山陰(今浙江紹興)人。明學者,萬歷年間進士,歷官江西右參政。好藏書,精于校勘。著有《牧津集》、《澹生堂集》。
澹生堂藏書印
祁承是明代萬歷甲戌年(萬歷二年,1574年)進士,曾任江西右參政,藏書頗多。清全祖望《曠亭記》說他“治曠園于梅里,有澹生堂,其藏書之庫也;有曠亭,則游息之所也;有東書堂,其讀書之所也。夷度先生精于汲古,其所鈔書,多世人所未見,校勘精核,紙墨俱潔凈”。晚年日夕與書為侶,過著淡泊生涯。祁承
的澹生堂藏書印很是特別,它竟是一首詩,其曰:“澹生堂中儲經籍,主人手校無朝夕。讀之欣然忘飲食,典衣市書恒不給。后人但念阿翁癖,子孫益之守弗失。曠翁銘。”印章道出了他藏書的艱辛,寄托了對子孫的厚望。
祁承青年時代即開始藏書。據其《澹生堂藏書約》自述:十歲時喪父,其父留有遺書五、七架,藏于臥室樓上。他兒時常入樓讀書,結婚后,愛書更甚,以至將妻子的手面頭飾,也經常典賣用以購書。有次因考試到杭州,即四出尋訪書肆,小巷深街都跑遍,每得異書,即使老鼠咬殘,蠹魚蛀蝕,也無不珍重買歸,親手為之補綴。以后俸祿所得,除供日常生活之需外,盡數用來購書。經他慘淡經營,益之先世所遺,藏書逾萬卷。萬歷二十五年(1597年)冬,家中不慎失火,藏書盡毀,不留片紙,但祁承
并不因此而灰心。萬歷四十一年(1613年),他與一些同好,約定互相搜書,重新開始藏書。他自稱藏書之勤:“奇書未獲,雖千里必以求,異本方來,即片箋之必寶。近而漁唱,遠及雞林(朝鮮),往往聚海外之編摩,幾不減域中之著作。”炎炎夏日,他杜門謝客,率領兒孫輩,親自編目,插書上架。經過多年努力,他的藏書又日漸豐富,竟至超過舊日,達10萬卷之多。他手撰《澹生堂藏書約》,制定《讀書訓》、《聚書訓》、《購書訓》、《鑒書訓》。為了保存藏書,他與子孫約定:自己在世時,每月要有增益;身后,兒輩每年需求增益,“子孫中能讀書者,一人盡居之,不能守者,則以眾人遞守之。要求入架者不復出,蠹嚙者必速補;子孫就讀者,就堂檢閱;閱竟即入架,不得入私室;親友借觀者,有副本則以應,無副本以辭,正本不得出家園外。書目視所益多寡,大較近以五年,遠以十年一編次。勿分析,勿覆瓿,勿歸商賈手,如此而已”。從祁承
對書的保護措施和他的這方藏書印可以看出他對藏書事業的熱愛真是達到了“生死以之”的程度。
祁承撰《澹生堂外集》
澹生堂藏書約
曠翁銘印
曠翁手識
>澹生堂藏書記
寓山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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