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世祖苻堅》歷史評價與正史事跡,《(前)秦世祖苻堅》人物故事小傳
(前)秦世祖苻堅,字永固,一名文玉。略陽臨渭人氏,氐族。其父為世宗明帝之弟,母茍氏。東晉咸康四年(公元338年)生,建元二十一年(公元385年)卒,終年48歲。
苻堅隨明帝進入關中后,受封龍驤將軍、東海王。厲王苻生在位時,殘暴無比,苻堅殺厲王,讓位其兄苻法,苻法堅不肯受,苻堅即位為帝。苻堅博學多才,即位后去帝號,稱大秦天王,并進行多方面的改革,使社會經濟、文化都有進步,國力漸強。苻堅派兵先后攻滅前燕、前涼和鮮卑拓跋部建立的代國,由于連年用兵,人民負擔沉重,國勢轉衰。建元十九年八月,苻堅調集90萬大軍,準備一舉攻滅東晉。不料,東晉以八萬水師在淝水擊敗苻堅,創造了以少勝多的著名戰例,即淝水之戰。苻堅在戰斗中被流矢射中,單騎逃至淮北,一路收敗軍儀10余萬人。此后,北方各部趁苻堅已衰,各自割據自立,北方大亂。建元二十一年,長安被慕容軍攻破,苻堅出逃至五將山(今陜西岐山縣境內)被俘,后被勒死于新平佛寺內。苻堅死后,初謚壯烈天王,后改謚世祖宣昭皇帝。
[正史]
苻堅,字永固,一名文玉。雄之子也。祖洪,從石季龍徙鄴,家于永貴里。其母茍氏嘗游漳水,祈子于四門豹祠,其夜夢與神交,因而有孕,十二月①而生堅焉。有神光自天燭②其庭。背有赤文,隱起成字,曰“草付臣又土王咸陽”。臂垂過膝,目有紫光。洪奇而愛之,名曰:“堅頭。”年七歲,聰敏好施,舉止不逾規矩。每侍洪側,輒量洪舉措,取與不失機侯③。洪每曰:“此兒姿貌瑰偉,質性過人,非常相也。”高平徐統有知人之鑒,遇堅于路,異之,執其手曰:“苻郎,此官之御街,小兒敢戲于此,不畏司隸縛邪?”堅曰:“司隸縛罪人,不縛小兒戲也。”統謂左右曰:“此兒有霸王之相。”左右怪之,統曰:“非爾所及也。”后又遇之,統下車屏人,密謂之曰:“苻郎骨相不恒④,后當大貴,但仆不見,如何!”堅曰:“誠如公言,不敢忘德。”八歲,請師就家學。洪曰:“汝戎狄異類⑤,世知飲酒,今乃求學邪!”欣而許之。健之入關也,夢天神遣使者朱衣赤冠,命拜堅為龍驤將軍,健翌日為壇于曲沃以授之。健泣謂堅曰:“汝祖昔受此號,今汝復為神明所命,可不勉之!”堅揮劍捶馬,志氣感厲,士卒莫不憚服焉。性至孝,博學多才藝,有經濟大志,要結英豪,以圖緯世之宜。王猛、呂婆樓、強汪、梁平老等并有王佐之才,為其羽翼。太原薛贊、略陽權翼見而驚曰:“非常人也!”及苻生嗣偽位,贊、翼說堅曰:“今主上昏虐,天下離心。有德者昌,無德受殃,天之道也。神器業重,不可令他人取之,愿君王行湯、武之事,以順天人之心。”堅深然之,納為謀主。生既殘虐無度,梁平老等亟以為言,堅遂弒生,以偽位讓其兄法。法自以庶孽,不敢當。堅及母茍氏并慮眾心未服,難居大位,群僚固請,乃從之。以升平元年僭稱大秦天王,誅生佞幸臣董龍、越韶等二十余人,赦其境內,改元曰永興。追謚父雄為文桓皇帝,尊母茍氏為皇太后,妻茍氏為皇后,子宏為皇太子。兄法為使持節、侍中、都督中外諸軍事、丞相、錄尚書,從祖侯為太尉,從兄柳為車騎大將軍、尚書令,封弟融為陽平公,雙河南公、子丕長樂公,暉平原公,熙廣平公,睿鉅鹿公。李威為衛將軍、尚書左仆射;梁平老為右仆射;強汪為領軍將軍;仇騰為尚書,領選;席寶為丞相長史,行太子詹事;呂婆樓為司隸校尉;王猛、薛贊為中書侍郎;權翼為給事黃門侍郎,與猛贊并掌機密。追復魚遵、雷弱兒、毛貴、王墮、梁楞、梁安、段純、辛牢等本官,以禮改葬之,其子孫皆隨才擢授。初,堅母以法長而賢,又得眾心,懼終為變,至此,遣殺之。堅性仁友,與法訣⑥于東堂,慟哭嘔血,贈以本官,謚曰哀,封其子陽為東海公,敷為清河公。于是修廢職,繼絕世,禮神祗,課農桑,立學校,鰥寡孤獨高年不自存者,賜谷帛有差,其殊才異行、孝友忠義,德業可稱者,令在所以聞。其將張平以并州叛,堅率眾討之,以其建節將軍鄧羌為前鋒,率騎五千據汾上。堅至銅壁,平盡眾拒戰,為羌所敗,獲其養子蠔,送之,平懼,乃降于堅。堅赦其罪,署為右將軍,蠔武賁中郎將,加廣武將軍,徙其所部三千余戶于長安。堅自臨晉登龍門,顧謂其群臣曰:“美哉山河之固!婁敬有言,“關中四塞之國’,真不虛也。”權翼、薛贊對曰:“臣聞夏殷之都非不險也,周秦之眾非不多也,終于身竄南巢,首懸白旗,軀殘于犬戎,國分于項籍者何也?德之不修故耳。吳起有言:‘在德不在險。’深愿陛下追蹤唐虞⑦,懷遠以德,山河之固不足恃也。”堅大悅,乃還長安。賜為父后者爵一級,鰥寡高年谷帛有差,丐所過田租之半。是秋,大旱,堅減膳撤縣⑧,金玉綺繡皆散之戎士,后宮悉去羅紈,衣不曳地。開山澤之利,公私共之,偃甲息兵,與境內休息。王猛親寵愈密,朝政莫不由之。特進樊世,氐豪也,有大勛于苻氏,負氣倨傲,眾辱猛曰:“吾輩與先帝共興事業,而不預時權;君無汗馬之勞,何敢專管大任?是為我耕稼而君食之乎!”猛曰:“方當使君為宰夫,安直耕稼而已。”世大怒曰:“要當懸汝頭于長安城門,不爾者⑨終不處于世也。”猛言之于堅,堅怒曰:“必須殺此老氐,然后百僚可整。”俄而世入言事,堅謂猛曰:“吾欲以楊璧尚主,璧何如人也?”世勃然曰:“楊璧,臣之婿也,婚已久定,陛下安得令之尚主乎?”猛讓⑩世曰:“陛下帝有海內,而君敢競婚,是為二天子,安有上下!”世怒起,將擊猛,左右止之。世遂丑言大罵,堅由此發怒,命斬之于西廄。諸氏紛紜,競陳(11)猛短,堅恚甚,慢罵,或有鞭撻于殿庭者。權翼進曰:“陛下宏達大度,善馭英豪,神武卓犖,錄功舍過,有漢祖之風。然慢易之言,所宜除之。”堅笑曰:“朕之過也。”自是公卿以下無不憚猛焉。堅起明堂,繕南北郊,郊祀其祖洪以配天,宗祀其伯健于明堂以配上帝。親耕藉田,其妻茍氏親蠶(12)于近郊。堅南游霸陵,顧謂群臣曰:“漢祖起自布衣,廓平四海,佐命功臣孰為首乎?”權翼進曰:《漢書》以蕭曹為功臣之冠。”堅曰:“漢祖與項羽爭天下,困于京索之間,身被七十余創,通中六七,父母妻子為楚所囚。平城之下,七日不火食,賴陳平之謀,太上、妻子克全,免匈奴之禍。二相何得獨高也!雖有人狗之喻,豈黃中之言乎!”于是酣飲極歡,命群臣賦詩。大赦,復改元曰甘露。以王猛為侍中、中書令、京兆尹。其特進強德,健妻之弟也,昏酒豪橫,為百姓之患。猛捕而殺之,陳尸于市。其中丞鄧羌,性鯁直不撓,與猛協規齊志,數旬之間,貴戚強豪誅死者二十余人。于是百僚震肅,豪右屏氣(13),路不拾遺,風化大行。堅嘆曰:“吾今始知天下之有法也,天子之為尊也!”于是遣使巡察四方及戎夷種落,州郡有高年孤寡,不能自存,長吏刑罰失中、為百姓所苦,清修疾惡、勸課農桑、有便于俗、篤學至孝、義烈力田者,皆令具條以聞。時匈奴左賢王衛辰遣使降于堅,遂請田內地,堅許之。云中護軍賈雍遣其司馬徐斌率騎襲之,因縱兵掠奪。堅怒曰:“朕方修魏絳和戎之術,不可以小利忘大信。昔荊吳之戰,事興蠶婦;澆瓜之惠,梁宋息兵。夫怨不在大,事不在小,擾邊動眾,非國之利也。所獲資產,其悉以歸之。”免雍官,以白衣領護軍,遣使修和,示之信義。辰于是入居塞內,貢獻相尋。烏丸獨狐、鮮卑沒奕于率眾數萬又降于堅。堅初欲處之塞內,苻融以“匈奴為患,其興自古。比虜馬不敢南首(14)者,畏威故也。今處之于內地,見其弱矣,方當窺兵郡縣,為北邊之害。不如徙之塞外,以存荒服之義”。堅從之。
堅僭位五年,鳳凰集于東闕,大赦其境內,百僚進位一級。初,堅之將為赦也,與王猛、苻融密議于露堂。堅親為赦文,猛、融供進紙墨。有一大蒼蠅入自牖間,鳴聲甚大,集于筆端,驅而復來。俄而長安街巷市里人相告曰:“官今大赦。”有司以聞。堅驚謂融、猛曰:“禁中無耳屬之理,事何從泄也?”于是敕外窮推之,咸言有一小人衣黑衣,大呼于市曰:“官今大赦。”須臾不見,堅嘆曰:“其向蒼蠅乎?聲狀非常,吾固惡之。諺曰:‘欲人勿知,莫若勿為。’聲無細而弗聞,事無形而必彰者,其此之謂也。”堅廣修學官,召郡國學生通一經以上充之,公卿以下子孫并遣受業。其有學為通儒、才堪干事、清修廉直、孝悌力田者,皆旌表之。于是人思勸勵,號稱多士,盜賊止息,請托路絕,田疇修辟,帑藏充盈,典章法物靡不悉備。堅親臨太學,考學生經義優劣,品而第之。問難五級,博士多不能對。堅謂博士王寔曰:“朕一月三臨太學,黜陟幽明,躬親獎勵,罔敢倦違,庶幾周孔微言不由朕而墜,漢之二武其可追乎!”寔對曰:“自劉石擾覆華畿,二都鞠為茂草,儒生罕有或存,墳籍滅而莫紀,經淪學廢,奄若秦皇。陛下神武撥亂,道隆虞夏,開庠序之美,弘儒教之風,化盛隆周,垂馨千祀,漢之二武焉足論哉!”堅自是每月一臨太學,諸生競勸焉。(略)
時商人趙掇、丁妃、鄒甕等皆家累千金,車服之盛,擬則王侯,堅之諸公競引之為國二卿。黃門侍郎程憲言于堅曰:“趙掇等皆商販丑豎,市郭小人,車馬衣服僭同王者,官齊君子,為藩國列卿,傷風敗俗,有塵(15)圣化,宜肅明典法,使清濁顯分。”堅于是推檢引掇等為國卿者,降其爵。乃下制:“非命士已上,不得乘車馬于都城百里之內。金銀錦繡,工商、皂隸、婦女不得服之,犯者棄市。”
興寧三年,堅又改元為建元。(略)秦、雍二州地震裂,水泉涌出,金象生毛,長安大風震電,壞屋殺人,堅懼而愈修德政焉。(略)。
是歲,苻雙據上邽、苻柳據蒲坂叛于堅,苻庾據陜城、苻武據安定并應之,將共伐長安。堅遣使諭之,各嚙梨以為信,皆不受堅命,阻兵自守。堅遣后禁將軍楊成世、左將軍毛嵩等討雙、武,王猛、鄧羌攻蒲坂,楊安、張蠔攻陜城。成世、毛嵩為雙、武所敗,堅又遣其武衛王鑒、寧朔呂光等率中外精銳以討之,左衛苻雅、左禁竇沖率羽林騎七千繼發。雙、武乘勝至于榆眉,鑒等擊敗之,斬獲萬五千人。武棄安定,隨雙奔上邽,鑒等攻之。苻柳出挑戰,猛閉壘不應。柳以猛為憚己(16),留其世子良守蒲坂,率眾二萬,將攻長安。長安去蒲坂百余里,鄧羌率勁騎七千夜襲敗之,柳引軍還,猛又盡眾邀擊,悉俘其卒,柳與數百騎入于蒲坂。鑒等攻上邽,克之,斬雙、武。猛又尋破蒲坂,斬柳及其妻子,傳首長安。猛屯蒲坂,遣鄧羌與王鑒等攻陷陜城,克之,送庾于長安,殺之。
太和四年,晉大司馬桓溫伐慕容暐,次于枋頭。暐眾屢敗,遣使乞師于堅,請割武牢以西之地。堅亦欲與暐連橫,乃遣其將茍池等率步騎二萬救暐。王師尋敗,引歸,池乃還。
是時慕容垂避害奔于堅,王猛言于堅曰:“慕容垂,燕之戚屬,世雄東夏,寬仁惠下,恩結士庶,燕趙之間咸有奉戴之意。觀其才略,權智無方,兼其諸子明毅有干藝,人之杰也。蛟龍猛獸,非可馴之物,不如除之。”堅曰:“吾方以義致英豪,建不世之功。且其初至,吾告之至誠,今而害之,人將謂我何!”
王師既旋,慕容暐悔割武牢之地,遣使謂堅曰:“頃者割地,行人失辭。有國有家,分災救患,理之常也。”堅大怒,遣王猛與建威梁成、鄧羌率步騎三萬,署慕容垂為冠軍將軍,以為向導,攻暐洛州刺史慕容筑于洛陽。暐遣其將慕容臧率精卒十萬,將解筑圍。猛使梁成等以精銳萬人卷甲赴之,大破臧于滎陽。筑懼而請降,猛陳師以受之,留鄧羌鎮金墉,猛振旅而歸。
太和五年,又遣猛率楊安、張蠔、鄧羌等十將率步騎六萬伐暐。堅親送猛于霸東,謂曰:“今授卿精兵,委以重任,便可從壺關、上黨出潞川,此捷濟之機(17),所謂捷雷不及掩耳。吾當躬自率眾以繼卿后,于鄴相見。已敕運漕相繼,但憂賊,不煩后慮也。”猛曰:“臣庸劣孤身,操無豪介,蒙陛下恩榮,內侍帷幄,出總戎旅,藉宗廟之靈,稟陛下神算,殘胡不足平也。愿不煩鑾軫,冒犯霜露。臣雖不武,望克不淹時。但愿速敕有司,部署鮮卑之所。”堅大悅。于是進師。楊安攻晉陽,猛攻壺關(略)。暐遣其太傅慕容評率眾四十余萬以救二城,評憚猛不敢進,屯于潞川。猛(略)。進師與評相持。遣游擊郭慶以銳卒五千,夜從間道出評營后,傍山起火,燒其輜重,火見鄴中。暐懼,遣使讓評,催之速戰。猛知評賣水鬻薪,有可乘之會,評又求戰,乃陣于渭原而誓眾曰:“王景略受國厚恩,任兼以內,今與諸君深入賊地,宜各勉進,不可退也。愿戮力行間(18),以報恩顧,受爵明君之朝,慶觴父母之室,不亦美乎!”眾皆勇奮,破釜棄糧,大呼競進。(略)及日中,評眾大敗,俘斬五萬有余,乘勝追擊,又降斬十萬,于是進師圍鄴。堅聞之(略)躬率精銳十萬向鄴。七月而至于安陽,過舊閭,引諸耆老語及祖父之事,泫然流涕,乃停信宿。猛潛至安陽迎堅,堅謂之曰:“昔亞夫不出軍迎漢文,將軍何以臨敵而棄眾也?”猛曰:“臣每賢亞夫之事,嘗謂前卻人主,以此而為名將,竊未多之。臣奉陛下神算,擊垂亡之虜(19),若摧枯拉朽,何足慮也!監國沖幼,鑾駕遠臨,脫有不虞,其如宗廟何!”堅遂攻鄴,陷之。(略)堅散暐宮人珍寶以賜將士,論功封賞各有差。(略)。
堅自鄴如枋頭,燕諸父老,改枋頭為永昌縣,復之終世。堅至自永昌,行飲至之禮,歌勞止之詩,以饗其群臣。赦慕容暐及其王公已下,皆徙于長安,封授有差。堅于是行禮于辟雍,祀先師孔之,其太子及公侯卿大夫士之元子,皆束修釋奠焉。(略)諸因亂流移,避仇遠徙,欲還舊業者,悉聽之。(略)
堅嘗如鄴,狩于西山,旬余,樂而忘返。伶人王洛叩馬諫曰:“臣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萬乘之主行不履危(20)。故文帝馳車,袁公止轡;孝武好田,相如獻規。陛下為百姓父母,蒼生所系,何可盤于游田,以玷圣德。若禍起須臾,變在不測者,其如宗廟何!其如太后何!”堅曰:“善!昔文公悟愆于虞人,朕聞罪于王洛,吾過也。”自是遂不復獵。
堅聞桓溫廢海西公也,謂群臣曰:“溫前敗灞上,后敗枋頭,十五年間,再傾國師。六十歲公舉動如此,不能思愆免退,以謝百姓,方廢君以自悅,將如四海何!諺云‘怒其室而作色于父’者,其桓溫之謂乎!”
堅以境內旱,課百姓區種。懼歲不登,省節谷帛之費,太官、后宮減常度二等,百僚之秩以次降之。復魏晉士籍,使役有常聞,諸非正道。典學一皆禁之。堅臨太學,考學生經義,上第擢敘者八十三人。自永嘉之亂,庠序無聞,及堅之僭,頗留心儒學,王猛整齊風俗,政理稱舉,學校漸興。關隴清晏,百姓豐樂,自長安至于諸州,皆夾路樹槐柳,二十里一亭,四十里一驛,旅行者取給于途,工商貿販于道。百姓歌之曰:“長安大街,夾樹楊槐。下走朱輪,上有鸞棲。英彥云集,誨我萌黎(21)。”
《晉書·載記》
〔注釋〕
①十二月:十二個月。②燭:照耀。③機侯:時機。④不恒:不一般。⑤戎狄異類:對少數民族的蔑稱。⑥訣:永別。⑦追蹤唐虞:效法上古三代。⑧減膳撤縣:減少飲食,撤去裝飾。⑨不爾者:不這樣做。⑩讓:斥責。(11)競陳:爭相訴說。(12)親蠶:親自養蠶。(13)屏氣:不敢出氣,害怕的樣子。(14)虜馬不敢南首:北方之敵不敢南侵。(15)有塵:有污。(16)憚己:害怕自己。(17)捷濟之機:成功的機會。(18)戮力行間:盡力于戰場之上。(19)垂亡之虜:瀕臨滅亡的敵人。(20)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萬乘之主行不履危:富貴人家的兒子不坐在危險屋內,皇帝不干冒險之事。(21)誨我萌黎:教誨百姓。
[相關史料]
張天錫為涼州刺史,稱制四隅。既為苻堅所禽①,用為侍中。后于壽陽俱敗,至都,為孝武所器,每入言論,無不竟日②。頗有嫉己者,于坐問張:“北方何物可貴?”張曰:“桑椹甘香,鴟鶚革響,淳酪養性,人無嫉心。”
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
[注釋]
①禽:同擒。②竟日:一整天。
上一篇:第一頁
下一篇:《丘處機》歷史評價與正史事跡,《丘處機》人物故事小傳